giotto只是笑笑。
“科爾內家族這次突襲非常詭異。”giotto指著資料上道,“事前沒有一點端倪,和彭格列的合作也在繼續就像某天早上安德烈·科爾內一拍腦袋就決定和我們敵對,詭異得不合常理。”
“無論真相如何,科爾內撕毀合約是事實。我們已經在襲擊中落入下風,不能再後退半步。”g收拾好情緒,迅速進入狀態,理智思考道,“近來有些家族在蠢蠢欲動,準備瞅準機會在彭格列身上撕下塊肉,我們不能多線開戰,得想辦法讓他們安靜些。”
“這事我已讓斯佩多去辦了,他的’警告‘一向有效。”giotto平靜道,“納克爾去接應藍寶,雨月聯絡同盟家族,阿諾德……”
giotto停頓一下,低頭凝視資料上栩栩如生的人像。
“我拜託他查一個人。”
“是誰?”
“一位女性。”giotto在說這話時臉上半點沒有黑手黨提及女人的曖昧,只有冰一樣的冷靜沉凝在眼眸中,“我懷疑她就是一切的源頭。”
“……我知道了。”g點頭道,“需要做些什麼嗎。”
“不,暫時不用。一切不過是我的猜測。”giotto神情重歸輕松,放下資料兩手交疊,背放鬆靠在長椅上,稍作休息。
“猜測。又是你那奇異的直覺?”g同樣放鬆,甚至笑了笑,“我是不是該多派點人支援阿諾德,免得他大意失手——你的直覺可從未出錯過。”
“別說笑,直覺只是直覺。”giotto笑道,“何況阿諾德可不會讓我們插手,我也相信他的能力——”
giotto笑意收斂,神色變淡,近乎嘆息:
“眼下,我們需要照顧的,只有自己。”
“嘔——”
綱吉扶著樹,吐個昏天地暗。
一旁拴馬的藍寶訕訕摸鼻尖,小聲道:“有那麼誇張嗎……”
或許因為心虛,等綱吉終於緩過氣來,沒精打採來找他時,藍寶已經把事情都辦好了。
這位大少爺認真起來明顯比21世紀的藍波靠譜許多。與店主交流,訂下房間,打聽訊息,全部一氣呵成,等綱吉在客房愣愣傻坐的時候,他還憑借討女)人歡心的口才,成功拜託店主代買些必需品。
“我們現在盡量少出門,減少暴露的可能。這家店口碑不錯,店主暗地裡也有些關系,短時間內比較安全。”
藍寶送走被逗得開心的店主,挨著桌子坐下,狠灌了一杯水。
他剛才被佔了不少便宜,渾身上下都不自在。雖然看上去像個二十多歲的牛郎,實際上他年齡只比綱吉大幾歲,就算在17世紀,也是個青少年。
“要不你休息一下?”
綱吉見他一臉疲憊,被折騰的怨念還沒冒出頭就煙消雲散。他拍拍趴木桌上不想動彈的藍寶,示意去床上休息。
“……我躺一會兒。”藍寶沒有推辭,他確實累得要命。
自從被科內爾追蹤上藍寶就沒好好休息過,一路東奔西逃,憔悴得老爹都認不出來。此刻終於有個短暫安全的地方,他幾乎一躺床上,眼睛就睜不開了。
綱吉給他蓋上被子,熄滅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