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了起來。 ???
綱吉滿頭問號,猝不及防就目睹這一驚人發展,短暫陷入了“我是誰我在哪到底發生了什麼”的哲學疑問中。
他的疑惑也沒持續多久。很快,鎮壓下藍寶所有反抗的高大神父得了空,轉身望向他。
這熟悉的發展讓綱吉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在神父伸手準備將少年同樣扛起之前,他急忙道:“我自己走!我一起去!“納克爾停下伸出的手,轉而欣慰拍綱吉肩膀:“對!就是這樣!淨化惡魔一刻也不能拖延。你很不錯,是個究極的人!幹脆加入我們吧!“——不不不,我不究極也不極限,對拳擊沒興趣對黑手黨更沒興趣,大哥你饒了我吧!
綱吉露出一個像哭一樣的笑,被納克爾強行)攬著肩膀走出旅店。而像個麻袋一樣扛在納克爾肩上的藍寶早已放棄抵抗,雙手雙腳都無力聳拉著,一臉心如死灰,看得綱吉心有餘悸。
大六
天已徹底黯淡,夜晚的烏雲遮蔽了星星與月亮,只有油燈的火光照亮黑暗的街道,為行人提供一定視野。
安東尼踉蹌地走在路上。他剛從酒館出來,肚子裡裝滿了烈度不一的酒水,刺激得大腦昏昏沉沉,意識不甚清晰。
腳下步子有些發軟,安東尼軟塌塌挨著牆站了一會兒,突然脖子一伸,嘔吐出來。
他吐了個天昏地暗,差點沒背過氣。亮著火光的油燈被他隨手擱在地上,靜靜燃燒著。
安東尼吐了一會兒,腦袋清醒不少。他抹了抹嘴,打了一個臭氣熏天的酒嗝。
“這哪兒啊?”腦子清楚了,人也醒過神來。
安東尼提起油燈,左右四顧辨認方位,很快意識到自己喝酒上頭走錯路,跑到反方向的東區他大聲罵了句髒話,轉身往家的方向走。
夜晚的街道非常安靜,東區本來就屬於城鎮荒廢地段,白天都只能看到稀少的人跡。
但這也太安靜了。
再怎麼破爛廢棄,也有無處可去的貧民在這兒生存,可現在,一點生物活動的聲音都沒有,一絲火焰的光芒都沒有。彷彿這個夜晚,這片東區,活著的生物只有安東尼一人。
冰涼的夜風吹過,安東尼突然很冷似的握緊了油燈。
心髒撲通撲通跳著,酒精帶來的勇氣正慢慢消散。
——他忽然想起最近悄然流傳的怪談。
“啪嘰。”
腳下忽然踩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發出一聲怪異的響動。
安東尼皺起眉,罵了句髒話,不怎麼在意地繼續走。
泥濘、塵土、大小不一的石塊與深深淺淺的坑洞是這個時代道路的常態,得益於人們不怎麼樣的生活習慣,道路上還經常會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安東尼自然對此習以為常,他連拿油燈照亮看看的想法都沒有,徑自往前走。
沒過多久,腳下又是怪異的一聲響。
“什麼玩意兒。”
安東尼這下煩躁起來。
憑腳下的感覺,這次的’東西‘比較大,不是隨便邁個步子就能避開的。
安東尼雖然不在意踩到什麼,但他挺介意在’東西‘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