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死嗎?
眾人困惑到忘記出聲質疑。
安東尼大氣不喘繼續,“正如你們所說,我得考慮好下一個結婚物件。狩獵大會剛好適合培養感情——目前的第一人選是皇太子殿下。”
“畢竟身份比阿爾文·佈雷公爵還要高貴的人選……的確沒有幾個。”
梅爾維爾的手的肉眼可見地緊一下。安東尼所在的查德家族確實有這樣的影響力。
他的臉罕見地冷下來。
跟班見狀,也識趣地不再說話。
“梅爾維爾閣下想出去聊聊嗎?你似乎對我的決定有些煩惱。”安東尼好心提議。
藍發青年沉默片刻,站起身,率先推開房門。
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中,兩人並排走出休息室。
……
在走上通向後院的大理石扶梯前,安東尼側身看向身後的加斯克爾。
對方一直保持著亦步亦趨的警惕姿態。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你留在這裡。”
加斯克爾可憐巴巴地看著安東尼,用眼神抗議。
過於粘人也不是什麼好事。安東尼想。
他展現出難得的耐心,“你得聽話。在公爵府裡、在來之前,我已經教過你。”
安東尼抽出一條手帕,簡單地折疊,塞進加斯克爾外套胸袋。
兩人的距離由此變近。
“我需要聽話的同伴。你是我的人,對不對?所以在我回來之前,乖乖呆在這。”
加斯克爾聽見安東尼在耳邊低聲說。
絢麗的色彩近在咫尺,他聞到對方淺淡的氣味。
並非能簡單概括為“甜”或“香”。像沐浴後,將指甲精修修剪出圓潤的弧度,白皙的肌膚泛出淡淡的粉紅,他在陽光下擦幹頭發,然後給自己一個擁抱的味道。
想抱著他,親親他的額頭。
沉睡的、淺淡近乎蟬翼般的回憶被這氣味勾起,如觸電般,讓加斯克爾想起某段曾被剝離的預言:
慾望先生在睡懶覺大賽中榮獲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