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東尼下意識出聲。
“哦?”奧斯蒙皇帝對?安東尼很有耐心?。
“安東尼卿還有什麼見解?不會這只?獸人也是偽造的?”他?開了個?玩笑。
沒有給安東尼解釋的機會,奧斯蒙皇帝不容辯駁地開口?,“安東尼卿想要這份獻禮。”
“但?你似乎也很在意剛才那一位。”
奧斯蒙皇帝意有所指地看向臺下。
他?很敏銳,在安東尼出頭那一刻便意識到蘭斯福德對?他?意義?非凡。
蘭斯福德早被侍衛拖下臺,在一側的陰影中,他?粉發被粘液黏在蒼白的臉上,豎瞳死死盯著這邊。
“有趣……”奧斯蒙皇帝撫摸著權杖上的獅頭浮雕,眼底閃過精光,
“那麼,由你來做選擇吧。”
“作為?揭穿騙局的獎賞,你可以帶走其中一個?——是要這漂亮的獸人,還是地上那條半死不活的感染者?”
對?臺下眾人來說,幾乎不用糾結。
從某種角度而言,對?安東尼也是如此。
一個?只?是眼睛像加斯克爾的獸人,一個?是遊戲男主。
蘭斯福德是要死掉的,但?不是現在。現在,自己應該堅定?地選擇蘭斯福德。
他?的好感必然會突破90,滿值也不無可能。後續的計劃會方?便太多?。
如果現在放棄,之前所有的謀劃將?功虧一簣。
但?是……
鐵籠突然發出刺耳的刮擦聲。0067遊動到鐵籠邊緣,他?的上半身幾乎要探到安東尼鼻尖。
豎瞳不帶人類情感,長時間的注視,會讓人産生被作為?獵物窺視的不安。可0067的眼神不同。他?的目光從尾巴端轉移到安東尼的面紗,像兩滴晶瑩的淚。
0067將?蛇尾末端探到安東尼眼前,說出見面後的第一句話:
“疼……鱗片被拔掉了……”
“好疼……你摸摸我。”
展臺灼熱的燈光下,白色的鱗片反射著刺目的光澤。
安東尼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
他?不相信獸人是加斯克爾。加斯克爾在自己眼前死掉了。比起複活,像加斯克爾的獸人更有可能是遊戲的陷阱。
但?人總是要犯蠢的,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