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量衣服的手,停了下來,重重在沈鐸胸口一錘,“我這麼閑嗎,誰的事都要管?你的衣服還沒量完,還有你那香囊,為何你香囊舊的那麼快!每次你戴著香囊出去幾天,回來就舊的不像樣子,你到底對它們做了什麼?!”
沈鐸只笑了笑,“我出門辦的事,都有些糙,香囊自然舊了,勞煩夫人了。”
蘇韻就納悶,為何他一個以前不戴香囊的人,現在用起香囊來,偏就舊得這麼快!
原本過年,官員有多日休沐,但由於新帝剛剛登基,這個新年,沈鐸往宮裡跑了多次。轉眼,就到了上元節。
忙了一天家宴的蘇韻,終於在用過晚飯後,和沈鐸回了自己院子。
自從接管了府中的一些事宜,她也忙碌了起來,再加之鋪子的事情,她和沈鐸一樣,一忙一整天。與沈鐸只在晚上能見到。穆霓肚子漸漸大了起來,她也沒能有更多時間陪她,今日,便把她叫來院中,一起放個花燈。
穆霓的肚子,已經隆起,她坐在桌子前,在花燈上,認真寫著祈福語,沈鈺和她用著一個花燈。
蘇韻和沈鐸用一個花燈,想起夏天時,在暢園中,自己在花燈上寫的內容,和沈鐸在花燈上寫的內容,蘇韻不禁一笑。此次,她還是順著沈鐸寫吧,提筆就在上面寫下了沈鐸先前寫過的“琴瑟和鳴”。
寫完後,抬頭看著沈鐸,只見沈鐸一副思考的樣子,過了半晌,才提筆。蘇韻歪頭去看,蒼勁的四個字,“山河永安”。
蘇韻正思索間,沈鈺靠過來,看了看,問道:“二哥,你真的要去了嗎?”
沈鐸點頭,“我若不去,父親怕真要將我掃地出門了。”
自從上次宮變後,侯爺一直在屋中,不曾出門,沈鐸每次去了,都是挨一頓罵。近幾日,倒是出了房門,他明白自己老了,自有新一輩的人出現,但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不忠不義。
“最近西南邊境戰事吃緊,我得去一趟。”,沈鐸轉過來對著蘇韻道,“今日才定下來,還未來得及與你說。”
蘇韻緊張地看著沈鐸,每次一聽到他要出征,她就擔心,“一定要去嗎?”
“先前,那邊戰事已經很緊張了,現下,趁著新帝登基,根基不穩,他們更是大肆進攻。得去一趟了。”
蘇韻想起了去年在暢園時,沈鐸與他說過,有邊境不安穩一事,還因此招了新兵,蘇安義,也是那時入了軍營。
“我在父親心中,已是不孝不忠了,我這次再若不去,那便是不義,父親將我掃地出門事小,只怕他要氣病了。”
蘇韻心中不安,沒了玩樂的心思,只匆匆看了一眼沈鈺和穆霓花燈上的字,皆是祈福孩子和家人的。
回了房,只蘇韻和沈鐸倆人時,蘇韻問:“上一世,西南邊境也是如此嗎?”
“有,但此時已經平息了,這次是因著新帝登基,他們乘虛而入。”
“我怎麼記得……”,蘇韻回憶道,“上一世,好似幾年後,也有過一次西南邊境戰事吃緊的事情?”,蘇韻並不確定自己記得是否準確。
沈鐸頓了頓,“是有一次。”
“那次結果如何?和這次有關系嗎?”
“大獲全勝。”
“你在那嗎?”,蘇韻追問不捨。
“在。”,看著蘇韻擔心的神情,他道:“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