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澤往廚房裡擠了擠眼,說:“小煜說你的這個情人欺人太甚了,一見面就給他擺臉色,他可是一忍再忍,忍無可忍,才想稍稍懲罰一下,壓壓他的氣焰……”
“混賬話!雪晨是那樣的人嗎?”
“嘿嘿,依我看來,你這位範畫家也的確是太清高了,那天見了小煜,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難怪他要受不了!”
“那是雪晨不會說話而已,他一向不會和別人打交道。”
薛澤搖了搖頭,說:“你莫說是小煜,就是我都覺得他冷冰冰的,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也就只有你——曜哥,才會被他這樣的人吸引。”
沈曜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看著他吐出了兩個字:“庸俗!”
“對,我是庸俗。不過生意場上誰不是俗人一個?你想想,你除了在家裡和他呆在一起,還能帶著他到哪裡去?見什麼人?當然,玩玩也就罷了,如果以後真要和他這樣的人在一起,不光毫無利益,也毫無樂趣!”
“你今天的話怎麼這樣多?難道是受了沈煜的刺激?”
“我是受了你那位的刺激,當然也順便將小煜的不滿傳達給你。”
“雪晨什麼時候和你說過話?”
“我是覺得他挺奇特的,所以那天沈煜來的時候和他聊了會天。”
沈曜嗤笑了一下,“雪晨會和你聊什麼?”
“呵!我也不知道聊了什麼,總之他的意思是我不懂畫,畫到了我的手裡也沒有價值。”
“雪晨說得很對。”沈曜得意地點了點頭。
薛澤白了他一眼,說:“曜哥,難道你還能天天和他聊怎麼畫畫?”
“我不用懂畫,我只要懂他的心就夠了。”
“他的心?鬼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曜哥,別怪我沒提醒你,像他這樣不要名不要利不要錢的人,才是最難搞的,到時候你想甩都甩不掉!”
“甩不掉誰?”柳月新端著菜笑吟吟地從裡面走了出來。她將菜擺在了桌上,湊到薛澤跟前,說:“你該不是在說我吧?”
“對,我是在說你以後不可能甩掉我了!”薛一把抱住了她纖細的腰身。
“放手啦!我還要去端菜呢。”
“你放心,曜哥已經去幫著他的心肝寶貝了。”
四個人坐定之後,就動起了筷子。桌上擺著五樣菜,一個大煮幹絲、一個豆腐羹、一個水晶餚肉、一個清燉獅子頭,還有一個糖藕,都是範雪晨擅長的淮揚小菜。
“這菜的味道還不錯,難怪曜哥你天天要回來了。”薛澤連連吃了幾口豆腐羹。
“那我以後要來和範先生多多學習了,看你以後還回不回來?”柳月新瞟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