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白玉薇穿著一襲淡紫色的中式禮服走了過來,氣質比之平常更加的端莊雅緻,她那隻白玉般的纖手挽在範雪晨的左手彎中,顯得與他很親暱。
而範雪晨的身上則穿的是一件玉白色的複古長袍,襯得他猶如雪天的白梅花,尤有一種清貴自賞的風流。兩個人成雙成對的出現,看起來倒是般配得很。
沈曜多日不曾見到範雪晨了,現在一看到他,眼睛裡就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實在是他的這種搖曳蕭索的風姿太令他沉醉了。
各路安排好的記者紛湧而上,白玉薇優雅得如同一隻天鵝,對這種盛大而又熱鬧的場面自然是得心應手。而範雪晨只是靜靜陪同在她的身邊,彷彿眼前的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沈先生。”白玉薇向沈曜走了過來。無數的閃光燈頓時聚焦在沈曜身上。沈曜微笑著與她握了手,眼角卻始終在落在範雪晨的身上。然而,範雪晨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清清淡淡的,似乎與他是初次見面一般。
沈曜對他真是又愛又恨。愛的是他的風姿,恨的是他的態度。
“曜哥,我敢擔保明天各路媒體上都是你和白玉薇、範雪晨的八卦!”薛澤攜著一個身材高挑、美麗性感的女人走了過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嘿嘿,不過你來才能顯示出沈大公子的風範不是?”接著又說:“這是我的女朋友——”
“你好,我叫柳月新,常聽小澤說起曜哥,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柳月新落落大方地對沈曜伸出了手。
“新新,你說是我們曜哥英俊,還是那位範先生英俊呢?”薛澤摸了一把柳月新那豔麗的臉龐,調笑道。
“沈先生與範先生是不同的兩類人。沈先生英俊瀟灑,相信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拒絕沈先生這樣的男人。範先生氣質出塵,只怕也不是哪個女人能夠輕易入得了他的眼的。”
“喲,我的小乖,你可真是會說話!但你這樣說我可要生氣了,他們兩個都是受女人喜歡的男人,那我呢?難道我就比不過他們?”
柳月新抿嘴一笑,“你呀,也就只有我這樣的女人能選得上你了,不然你還想去找誰?”薛澤笑著吻著了一下她的嘴唇,“行了,我只要有你也就夠了!”
正說著歐陽菲走了過來,薛澤一見就亮了眼,她今天穿了一件露胸的曳地長裙,淡綠的顏色如同雨後的青天,更襯得她膚如凝脂,眼波含情。
她同沈曜打了招呼,沈曜道:“歐陽小姐今天更美了。”歐陽菲臉上的笑容在這瞬間凝固了一下,眼簾也低垂了下去。
“曜哥,什麼時候認識的這樣的美女,怎麼也不介紹給我,太不夠意思了吧?”薛澤憑直覺得出眼前的這個美女肯定和沈曜有一腿。
整個白天沈曜都在與薛澤他們胡纏,要看也只能在人群中看上範雪晨一眼。但是範雪晨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幾乎落在了沈曜的心裡。
午宴的時候,沈曜也陪坐在首席上。他看著範雪晨舉著酒杯喝著眾人敬的酒,心裡竟然起了一種心疼的感覺。
“沈先生,”白玉薇笑吟吟地朝他走了過來,說:“我和雪晨敬你一杯。”白玉薇先與他碰了杯,又說:“這次的畫展這樣成功,我和雪晨真是要好好謝謝你了。”
沈曜雙眼注視著站在白玉薇身邊的範雪晨,見他微垂著頭,也不看自己,心裡就有些惱恨——難道他真的就這樣不在乎自己嗎?
“範先生也是向我敬酒來了嗎?”
範雪晨聽到他的話,也不回答,只是與他碰了碰杯子,然後就舉著杯子往自己的嘴裡灌著酒。
在將近喝到一半的時候,沈曜終於忍不住伸手按住了他,說:“你喝這麼多幹什麼?”
範雪晨抬起了有些發紅的眼睛,說:“不是要喝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