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週五,但已經過了晚餐的飯點,店裡還有空桌。
程桑榆在固定的沙發長椅上落座,身旁是斯言。鬱野坐在她對面,彎腰把牽引繩固定在了桌子一腳。
阿加莎大約有些累了,此刻在微冷的空氣裡趴了下來,開始打盹。
程桑榆是店裡常客,店主同她打了聲招呼,送來選單。
正在點單,程桑榆手機響了。
簡念打來電話,問她們電影看完沒有,要不要出來吃點東西。
程桑榆︰“正在點菜。”
“哪兒?加我一個。我帶小週一起過來。”
“ 爐。不過我這兒還有別人,你不介意的話……”
“誰?”
“言言的家教。”
“我沒事啊。你問問人家介不介意。”
程桑榆抬眼看向鬱野︰“我朋友過來一起,可以嗎?”
鬱野正在翻選單,好似有點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估摸人到齊了坐不下,程桑榆讓店主把旁邊的小方桌挪了過來拼到一起。
柴魚冷豆腐和醋漬冰鎮牛舌等冷盤小吃先端了上來,但大家都沒有動筷。
斯言小口喝著大麥茶,問的問題仍舊關於阿加莎︰“鬱老師是從三個月開始就養它了嗎?”
“撿的時候剛剛一個月。”
“是流浪狗啊?”
“應該是家庭繁育的,生病被人扔在寵物醫院門口了。”
“好可憐。”
鬱野沒說話,手臂垂落下去,摸了摸阿加莎的腦袋。
當時也不讓帶回家,因為怕他三分鐘熱度。後來,家庭分裂了又重組,又增殖了一堆小孩,他也沒有放棄它。
相比較起來,真正三分鐘熱度的人,似乎不是他。
十來分鐘,玻璃門前懸掛的銅鈴一聲輕響,兩個女人推開門,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程桑榆把手舉起來揮了一下。
“桑我跟你說,小周幫我們談了一個新的商……”簡念話音一頓,目光瞥見整間店裡最為醒目的年輕男人,不免多看了兩眼。
帥或者美得很客觀的人,引得旁人短暫失神,也是一種客觀規律。
“什麼商務?”程桑榆問。
“化妝品。恰好是你最喜歡的那個品牌。高興吧?——植入的段子就交給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