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斯言向康蕙蘭投以無助的表情，“我媽是不是工作還沒做完啊？”
康蕙蘭囁嚅一下，沒有作聲，只把手機接了過來，再把電話打過去。
仍是佔線。
連撥三遍。
斯言忽然起身，從康蕙蘭手裡拿過電話結束通話，笑一笑說︰“她肯定在忙，我們不要催她了。”
康蕙蘭張張口。
斯言不再說話，把手機擱在茶幾上，蹲下身去，耷拉著肩膀，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阿加莎的腦袋。
阿加莎挪了挪，離她更近，輕蹭她的膝蓋。
鬱野無聲看著斯言與阿加莎，及時遮蔽了某種物傷其類的情緒。
這樣的場景，他再熟悉不過。
只是第一次站在第三人視角觀察。
屋裡氣氛微妙，誰也沒有作聲。
這樣約莫過了五分鐘，外頭驟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斯言一頓，歪頭聽了一會兒，立馬跳起來跑往門口，把門開啟。
帶喘的女聲傳進來︰“……修改需求你讓他們整理一個文件統一發過來，這樣一點一點說太細碎我也記不住……我知道dd在週一，肯定不會放鴿子的——好了好了我真的來不及了，掛了，拜拜拜拜！”
程桑榆掛了電話，手叉著腰，猛喘一口氣。回來得急，上樓跑出一身熱汗。
“媽我以為你加班今天不回來了。”
“酒店和門票都訂好了我怎麼可能不回來——東西都收好了吧？”
“收好了！”
“我倆的身份證……”
“在桌上！”
“我現在打個車，你最後檢查一下東西帶齊沒有，我去洗把臉我們就出發。”程桑榆飛快蹬掉了鞋子 上拖鞋。
往裡邁了一步，這才瞧見坐在沙發上的人。
鬱野︰“嗨。”
程桑榆疑惑︰“你們今天還補了課？”
“沒有沒有，鬱老師來給我送生日禮物的。”
“破費了。”程桑榆現在沒空多說什麼，點開打車軟體輸入地址叫車，把手機和裝著筆電的托特包往餐桌上一放，急匆匆走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