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發出陣陣驚呼。
“殘念,”五條悟分析著黃瀨涼太的身體技能極限,“黃瀨的身體撐不了太久。”
觀眾席看不清球員的表情,惜敗後被笠松前輩扶起的黃瀨是何種狀態不得而知。
但是在黃瀨涼太複刻成功的那一瞬間,夏油傑就知道他走出了給自己畫下的限制。
賽後坐在休息室的黃瀨涼太還沒來得及換衣服,未擦拭的汗水沾濕了額前的黃發,胸前的鼓動仍洶湧地響徹自己的耳膜。
他和隊員們說讓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一聲開門的輕響傳來。
夏油傑在他面前蹲下,順勢拿起罩在他腦袋上的毛巾,囫圇地給濕噠噠的大金毛擦了個頭發。
守在門口的五條悟無奈,嘛,沒辦法,傑對朋友就是這樣,老子才不會吃醋。
“小夏油,我輸了。”
夏油傑沒有接話,而是等著腎上腺素慢慢平穩下來的黃瀨涼太繼續傾訴。
“但是,我好像不會再永遠跟著小青峰的每一個步伐走了。”
他是在球場上釋然的那一秒做出決定的——
黃瀨涼太不會再憧憬青峰大輝了。
“所以拋棄掉過往的憧憬後,黃瀨,你現在冷靜下來後有更認清自己的感受嗎?”
放下負擔後心裡空空的黃瀨涼太,聞言對上夏油傑關切的眼神。
鬼使神差的,黃瀨注意到了他耳垂上的黑鑽石耳釘。
“五條的是藍寶石來著。”
“嗯?”
夏油傑順著他的目光,意識到他說的是自己的耳鑽。
不知道想到什麼的黃瀨涼太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耳洞,然後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彎下腰,深深地嘆了口氣。
屬於黃瀨涼太偏高的開玩笑調調回歸,他接過毛巾將自己濕透的頭毛揉搓完畢。
仰頭開始瘋狂咆哮:“啊——果然不行,我真的沒救了!”
他端著一副熟悉的大狗狗委屈臉,抱起夏油傑就開始吐苦水,“小夏油,怎麼辦,我對小青峰的感情好像真的不單純啊!我思考得腦子都要炸了!”
原以為放下單方面無望的憧憬後會是另一番天地,這下完了,清空掉幹擾項後他覺得自己更不對勁了。
以為他是陷入失戀eo迴圈、急忙趕來安慰的夏油傑:嗯?原來你這家夥也是現在才開竅啊。
這是比他和悟還慢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