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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 章 第一次
白顧辰的手輕指向沈玉塵, 引得臺下人群一陣圍觀，紛紛將目光投向下一場比試的主角。
“我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開出淡銀光的家夥。”
有人嘲笑道：“實力這麼弱, 選誰都一樣是輸。”
此時，空中轉盤顯示：【元嬰組第二日，首場：白顧辰對沈玉塵】——
全場一片寂靜, 下一秒, 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還真是！這組裡恐怕也就只有他能被選上了。”
“太會選了吧，兩個‘淡銀’對打, 不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嗎？”
“喂！你們可得賣力點啊，別讓大家看了笑話！”人群中有人故作正經地喊著。
瓊花宗的女修們聽見這些話，忍不住掩嘴輕笑。“淩師姐, 你聽見了嗎——”
然而, 她們話音未落，卻見淩衣臉色如墨，冷得彷彿有人靠近便會被她瞬間斬成兩半。她緊咬著牙關，沈玉塵的第一次就這樣讓給他人了。
片刻後, 淩衣深吸一口氣，壓下情緒，緊盯著正一步步走上擂臺的沈玉塵：“那就先讓我看看，你到底還隱藏了什麼底牌。”
臺下的默逸風，掌心不由自主地握緊，目光死死盯著白顧辰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連沈玉塵何時上去了都沒發現。
沈玉塵站在比試臺上，俯視著臺下的眾生，心裡湧起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心跳加快, 幾乎無法控制。他原本還在煩惱若再沒有人點他，積分該怎麼提升，又如何才能打進決賽，奪得那傀影殘鏡。
沒想到，下一刻竟有人選了他。只是這個人，竟是白顧辰。
他們才剛剛認識了兩天，他有什麼特質，讓白顧辰産生挑戰的慾望。
他百思不得其解。
帶著這份疑惑，他在四周的嘲笑聲中收拾心情，正面迎向白顧辰。對方依舊如往常一般微笑著，神態自若，完全看不出一絲緊張。
沈玉塵默默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沈公子，自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想與你來一場正式的比試。”白顧辰兀突道，低垂著眼廉：“所以，一會兒切勿手下留情，盡力一戰。”
沈玉塵平生除了升格考核外，這還是第一次站在這麼多人面前。從前當扒手時，他早已習慣將自己的氣息隱藏，但如今，無論他怎麼壓制自身，臺下都會有無數目光盯著，將他從內到外審視得一清二楚，像是要剖開他的內心，看看裡面藏著什麼。
“好。”沈玉塵不會說太多客套話，只簡單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