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他們多想表現，也不是江教授佈置的題目有多難，當然，不難只是對成績名列前茅的學生來講，對那些吊車尾進來集訓隊的人來說，還是不簡單的。
林以牧四人之所以在放學後還在做題，純粹是因為他們不想去食堂跟那麼多人擠而已。
只是這一點有些人卻是不知道的，只認為過了一個假期，林以牧是不是成績下降了，比如中二少年程修遠。
“林以牧，你怎麼還在解題？不會是過寒假過的很多知識點都忘了吧？”程修遠大步走到林以牧的座位前站定詢問道。
其實程修遠早就想過來找林以牧了，只是因為之前林以牧身邊人太多，他又不喜歡那樣的氛圍，所以就沒有過去。
而且，程修遠自認和林以牧怎麼說都算是好朋友了，朋友之間什麼時候打招呼都不會晚。
之前寒假的時候兩人時常聯系，程修遠雖然他還是很想把林以牧從第一拉下來，但對於林以牧的學識還是很佩服的，不管找什麼樣的難題都難不倒他，甚至有時候他對上林以牧基本就是輸多贏少。
可也正因為如此，程修遠反而越戰越勇，心裡的那股子不服輸的勁上來，就是想有事沒事找找林以牧，哪怕不是解數學題。
而今天江教授最後留的這道數學題，對於接觸過初等數論的人來說並不難，也只是陷阱有一點點多，所以他滿懷信心地做完了，剛想找林以牧探討就炫耀）一下，就發現林以牧竟然還在寫，就忍不住出口詢問了一句。
而林以牧聽到程修遠的話，無奈的放下手中的筆，拿起手邊的草稿紙遞到對方面前，道：“你仔細看看我在幹什麼？我一個寒假在幹什麼你會不清楚？”
程修遠聞言，把視線轉向林以牧懟到他眼前的紙張，發現上面寫的是集訓隊的課程安排，上面幾節數論課被林以牧用紅筆給圈了起來。
程修遠疑惑地把視線轉回林以牧身上，道：“你弄這個幹嘛？集訓隊的群裡不是發的有課程表嗎？”
林以牧把弄好的課程表從對方手裡抽回來夾進書裡，一邊收拾桌面一邊道：“有備無患，也比看手機方便些。”說完把書包往背上一背，叫上黃明磊幾人道：“好了，現在食堂應該沒多少人了，咱去吃飯吧。”說完轉頭看向站在邊上的程修遠問道：“你要不要一起去，還是跟你們省隊的一起啊？”
“我跟你們一起。”
四人行變五人行，一起去食堂吃飯。
只是等林以牧幾人吃完飯回來後，還沒來得及在宿舍午休一會兒，林以牧就被江教授給叫到了辦公室。
林以牧進辦公室前還在想，難道江教授今天下午就要讓他代課了？還是江教授打算收回之前的話，不打算讓他代課了呢？
然而在進辦公室後，林以牧面對的卻是江教授的私人小課堂，俗稱開小灶。
當然，講的內容並不是在教室裡的那些淺顯的東西，而是更深入的內容，甚至是初等數論的所有內容梳理，是最適合林以牧進度的內容。
等兩個小時江教授講課結束，林以牧這才按耐下激動高興的心情，有些疑惑的道：“教授，你為什麼會給我開小灶啊？這樣對其他同學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雖然林以牧作為既得利益者說這話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意思，但林以牧還是不明白江教授這麼做是為什麼，雖然有人給他開小灶他真的還挺開心的。
江教授聞言卻是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口道：“我也知道這樣對其他學生不公平，甚至被別人知道了很可能會對你有偏見，但我也只能這麼做。”
林以牧聞言也沉默了，他心裡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這讓他有些無顏面對面前的這位老教授，對那些跟自己一起參加集訓的同學更是心裡感到愧疚。
好半晌，林以牧語氣艱澀地開口道：“教授，你是不是知道了？是上面的人讓你這麼做的嗎？”林以牧的這個上面沒有明說，但是兩人都知道是指誰。
江教授看了林以牧一眼沒說話，但卻沉默地點了頭。
江教授不知道這麼做對其他學生不公平嗎？他當然知道，而且他剛開始也反對過，但在國安局找他說了一些話之後他妥協了，不是因為害怕或者個人的利益，而是為了整個z國的發展。
但江教授知道的東西和林以牧以為他知道的東西，並不是一個，所以兩人這會兒心裡的感覺都挺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