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我會錯意,著急的就要拉著我道:“幹我們這行的多少都信點這東西,誰家都有點邪門靈性的東西,可是也就是不舒服而已、可是這桌子不一樣,弄不好要人命。”
“這個桌子我打算找人劈柴燒了,你還是看看我這別的傢俱,我可以給你打個折,萬一要是鬧出人命我可承受不起。”
我一瞅正合適啊,敢情一個也是收,兩個也是收,冥王那麼厲害,正好一次了結。
“我就喜歡這張,你劈柴也是糟蹋,不如給了我。”
老闆一怔,呆愣的看著我,之後卻急了看,壓著桌子道:“你這人怎麼跟你說不清了,萬一出了人命,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老闆真是實誠人,在他耳邊道:“沒事,我是風水師的後人,正好為民除害,將它帶回去給它做做法,驅驅邪,你也算是積德行善。”
“真是蒼天開眼了,終於有人上門收了。”老闆一副解脫神色,對著店鋪的關公像拜了拜。
隨後衝我打了個手勢,說:“這桌子我二百收的,我遇到大師也不容易,這錢我不要了,我免費送給大師送回去。”
“多謝老闆。”
隨後我又挑了幾個傢俱,老闆都給我實誠價,還張羅著店裡的夥計,開上車給我送到了巷子裡。
順路從餘道那裡拿了行李,跟著送貨的隊伍進了新家。
書案放在了鋪子裡,舊貨市場的傢俱也都送來,空蕩的屋子這才有了生氣。
忙了一下午,臨到天黑終於忙完了,我站在床邊,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欣賞著自己簡陋的傢俱,終於鬆了口氣。
累了一天,放鬆了精神,往床上一倒,準備休息一下。
我剛枕上枕頭就聽到一聲女人的尖叫聲,嗷的一嗓子喊著:“你壓著我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條件反射的從床上坐起來,滿嘴道歉。
困的迷迷糊糊,我一打眼這哪有人的,更何況什麼女人。
一想肯定是鋪子裡那些靈體折騰事,我現在身心疲憊哪裡還管的了那些。
身子一趟,又倒下去。
天大地下睡覺最大。
可是睡到了半夜的時候,我還是被一陣彈奏的樂器聲吵醒了,外面裡吵死人了,吹嗩吶喪曲的,彈古箏的,琵琶的……
這要是能奏成一曲還好說,關鍵是各彈各的,我張口就罵了一句:“誰大半夜的不睡覺,瞎彈什麼?再吵我告居委會……”
我以為是樓上樓下的鄰居,吼了一嗓子,樂器聲斷了,我一閉眼剛躺下又響起來。可是再睜眼的時候,我已經毛骨悚頹然,這是平房院子,哪有什麼樓上樓下。
“膽小如鼠,難怪你叫耗子,真是人如其名。”瑨塵在頭腦裡嘲諷我。
我氣得穿上鞋子,一把就拉開了房門,就看見白天的陰魂,正聚在院子裡,各自拿著一個樂器,吹拉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