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氏達點了點頭,隨後帶著我們往東頭走著,盡頭是一座黑山,烏壓壓的一片,詭異的很。我跟餘道對視一眼,他也覺得其中有東西。
齊茫從兜裡拿出一袋餅乾遞給阿竹,阿竹捧過去,看了看眾人,狼吞虎嚥的往嘴裡塞。
“慢點,吃完還有。”齊茫看著女孩心疼極了。
封氏達搖著頭,嘆息著道:“這孩子原先也是有人管的,母親是嫁進來的,阿竹還有一個弟弟,但就在半年前,弟弟生病死了。她母親也瘋了跑了,現在阿竹也瘋了。”
“出去能有什麼好,等死嗎……”
封氏達張口閉口滿是反對者出村的言論,好像有股執念,還是說這些村子裡的人對村子有什麼依賴?
可是說阿竹是瘋的,我卻覺得她除了語言遲鈍,並沒有瘋癲的跡象。
“他爹呢?”我追問著。
“上山做工沒回來。”封氏達明顯敷衍著,不想再提及。
走到河岸邊,一條寬大幾十米的河流,將村子和黑山之間做了攔截,封氏達指著對面的黑山道:“我想讓你們在河上做一條大橋,這樣我們過去就省去繞道的腳力。”
“沒問題。”我張口應著。
封氏達看我非常痛快,點頭笑起來,臉上裂開的褶子配上黑黝黝的一張臉,看起來還有些嚇人。
這期間我的視線能越過河面,看到黑山黑樹在隱隱動作,河岸邊有人在活動。
那些人,包括阿竹的父親,去哪裡到底是為什麼?
封氏達明顯在隱瞞著,於是我跟大家使了個眼神。
“族長,要是沒什麼事就不用陪我們了。我們要進行測量河道深度,恐怕要忙很久。”
正巧這時候,平頭疤有事過來找封氏達,他們兩個臉色陰沉著,匆匆離開。
齊茫將躲在自己身後的阿竹拉出來,緊張的問著:“阿竹,你告訴姐姐,你媽媽去哪裡?”
阿竹咬著糖,灰突突的一張小臉,清涼的眼神卻顯得格外的好看,這樣好看的眼睛再次起霧,她汪著水汪汪的眼睛,許久都沒說一個字。
“媽媽住在哪裡,姐姐是警察,肯定能幫你找到,你告訴姐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齊茫將她頭髮中的土渣排掉,阿竹眼眶紅紅著,頭垂下去。
“死了,都死了……”聲音哽咽著很。
這樣的回答,令我心裡一沉,壓抑感隨之而來。
“什麼死了?”齊茫趕緊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