瑨塵揮著長劍想著夜荼子而去。
在身體內看著此景的我,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這不是找死嗎?
“一千年前你是手下敗將,如今,你更是一灘爛泥。”
夜荼子陰寒的聲音道著,手一轉,一把閃著銀光的龍骨劍出現,他眼見著黑劍而來。上前一擋,黑劍立刻被擊潰……
能量的抗衡,法術根本不在一個層次,瑨塵這是以卵擊石。
“瑨塵,你是瘋了嗎?這種時候你不退而求其次,你硬著上,難道迂迴都不會嗎?”我大罵著瑨塵,看著被龍骨劍中傷的還有我的手臂。
正緩緩的往下低著血液。
落到樹幹上,枯木重回青藤,張出嫩綠的樹芽,一片生機之中,卻也邁著腐朽。
夜荼子瞅準時機,再次揮著劍而來,就在即將坎上瑨塵的時候,鴉木精擋在了瑨塵面前,重重的吃下那一擊。
“我答應過你,你不能傷害我的恩人。”鴉木精皺著眉眼,卻異常的堅定。
瑨塵身形一抖。
龍骨劍已經沒入鴉木精主樹幹的三分之二,只需要再多一分力,它就能瞭解掉它的性命。可是他不能,他是閻羅王,要有章法和足夠的理由。
“瑨塵,你作亂冥界上千年,你手下的兄弟上萬流亡各處,如今冥界改革,我想對於你來說也是一個機會,只要你肯伏法,你所有的兄弟都將徹底擺脫枷鎖,像酆都人一樣,享有同等待遇和權利。”
“這可是我作為閻羅王,唯一能為你承諾的。”
夜荼子的臉上揚起邪笑,他知道想打敗他就要徹底讓他失去所有的驕傲。
如今冥界進行考核,他上萬百萬的兄弟,不斷的在冥界鬧事,自稱簇擁冥王為王,他可以一日不上心,可是上千年過去,冥界漏洞越來越大。
如今已經上達天聽,若不能徹底剷除瑨塵,那他的位子……
瑨塵聽著他的言語冷笑出來,“呵呵,你想讓我給你讓路?”
“休……”
這種話背後的陰謀他再清楚不過,夜荼子是個心眼小的人,並非君子,即便他投降,他也絕對不會放任他的兄弟平等於冥界。
不過是死和陪葬的區別。
而看似他有很多路,其實只有一條。
殺……
殺掉一切阻礙。
“好,那就給你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