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大家還擔心吳空空拘束,可發現,這小子居然毫不束厄,時而與他們推盞換杯,時而親切恭敬地對幾位女性敬酒,時而肆無忌憚地大快朵頤。眾人還沒把他當家人,他已經把自己當“家人”了。
既然是“家人”,他便真情流露,對在座各位尊敬有加,謙遜有禮。
此時的吳空空,是一個標準的好孩子。
既然吳空空是好孩子,那眾人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畢竟,他們大都受過良好的教育,知書達理、謙恭忍讓。
於是,年輕男人們你一碗,我一碗,喝的雲山霧罩、親情四溢。
“妹夫,呃——呃——”慕容英飛打著酒嗝,結巴而言,“我們家,就這一妹妹,你可得照顧好了。呃——”
“嗝——那那那是,必須的。”吳空空也酒嗝不斷地打包票。
中午,他已爛醉如泥一次了,今晚又是一通驢飲,腦子開始發昏,人家叫他妹夫,他竟然真把自己當妹夫了。
“你你你,你得注意,我們這妹妹,可不好惹。”慕容英飛一番好意。
“是是是,真的是,我我領教過了。”吳空空口齒不清,輕拍一下身旁慕容冰冰的腦袋。
立時,慕容冰冰的哥弟們肆無忌憚大笑。
“說實話,這禍害,我們磕頭作揖盼著有人趕快娶走,呃——”慕容雄飛酒話連篇。
“二哥,喝高了!”慕容冰冰表示不滿。
眾人頷首而笑,均不言語。其實,慕容雄飛說的是大家心頭話。他們是日日燒高香,夜夜敬祖先,盼著有人把這禍害娶走。好了,終於可以長籲一口氣了。
大家的心思吳空空當然不知,他以為慕容雄飛開玩笑,於是,便探臂圈住慕容冰冰的玉頸,把充斥著酒氣的臭嘴貼住她的香臉,口齒不清,迷迷糊糊道:“的確是禍害,不過,我不怕,我們是一丘之貉,哈哈。”
慕容冰冰急忙拼力推他,在家人面前,這家夥如此無禮動作,讓她很是難堪。可吳空空手臂上勁兒很大,她怎麼都推不開。她掃一眼眾人,發覺大家全是異樣的目光和臉色。立時,她便感到一股燥熱從心底深處排山倒海湧出,然後迅速襲遍全身。
這怨不得誰。當初她做這個決定時,慕容鐵手一口否決。可慕容冰冰從小被驕縱慣了,說一不二,執拗不過她,他老爹只好按照她的要求安排。
就在她尷尬時,奴僕來報,門外有人求見吳空空。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