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貢簡單解釋,就是吃不飽後可以再打飯,直到管飽。畢竟,他們是人貢,飯菜好壞不說,必須管飽,否則,怎麼能養血呢?
既然如此,吳空空便起身向那夥夫而去,可是,這唯一的過道,卻被那兩個依然在展現肌肉的家夥堵死了,他們你來我往的頂來抗去,誰也不服誰。
“借光,借光。”吳空空笑言。
那兩個家夥看看他,心裡想讓,卻又不敢讓。想讓,是吳空空之前舉手間便整廢一個赤級天師,而他們只是普通人,那禁得起折騰?不敢讓,是一旦自己讓出空當,而對方沒讓,豈不表明自己認慫?於是,兩人就硬著頭皮僵持。
“好狗不擋道!”吳空空依然笑言,卻出言不遜。
可是,兩人如聾子一般,聽而不聞。
眼看那夥夫要收攤,吳空空一把推開身前的一個長發家夥,匆匆奔向夥夫……
在他的推攘下,那長發家夥壓在另一人身上,並順勢狂揍。
見狀,這兩夥人一擁而上,打了個稀裡嘩啦,落花流水。
在雙方發狠時,吳空空則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情,從他們中間穿過,坦然回到原處,繼續津津有味地啃窩窩頭就鹹菜。
“大哥,你真霸氣!”這時,之前提示吳空空能管飽的人貢貼到身邊恭維他。他是個清瘦卻斯文的孩子,約有十五六歲。
吳空空瞟他一眼,感覺面熟,但就是想不出在哪兒見過。
“大哥,交個朋友吧。一回生二回熟,小弟韓風,虛度十六年。”他笑意盈盈。
韓風?這個名字似乎聽過,但在哪兒聽過呢?吳空空一時半刻也想不起來,於是,就很善意的對他笑笑。
“大哥,你來這裡是來對了。”韓風一副熟知內情的口氣,“左面那夥人,是二帥門的,領頭的叫田昊,也就是那田宇的哥哥;右面這夥人,是黑狗教的,領頭的叫犬保;咱們這些,是無門無宗的自由人。”
頓了頓,他繼續解釋,“當然,這些弟子,很多之前如咱一樣,都是無門無宗的,在田昊和犬保來後,便漸漸加入他們的門宗,並互相對抗。”
“對了,大哥,你貴姓?”韓風很崇拜的詢問。
“貴就免了,咱都這樣了,還貴啥,姓吳,命空空,十八。”吳空空倒沒像之前那般吹噓自己這度心宗的宗主,他進入地獄,首先就告誡自己,低調低調再低調。
“那我就叫你空空哥吧。”韓風顯的很親近。
“你是怎麼被抓進來的?”吳空空一邊啃窩窩頭,一邊隨意詢問。
聽他此言,韓風臉色一沉,滿面悲傷,欲言又止。
見狀,吳空空便轉移話題,誰沒個傷心事呢?誰沒個難言之隱呢?
不過,除了這事,韓風倒是很乖巧,還喋喋不休地介紹這一號監府內的情由。
——在這裡,囚禁的人貢,基本都是普通人,只有個別是誅鬼天師。即便天師,也是道行微末的菜鳥。以二帥門的田昊為例,他也就比他弟弟田宇強那麼一點點,而那犬保,也是如此。但他們在這些毫無法術的普通人中,卻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當然,二帥門和黑狗教本就是宿敵,在這裡,互看不順眼,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