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在大廳左邊,還坐著一溜兒女人。這些女人,全是舞女,只等客人們挑選陪舞。她們濃妝豔抹,妖冶嫵媚,有的若無其事翹著二郎腿兒,有的優雅的抽著香煙。
望見吳空空和許力克,舞女們立時把色彩斑斕的目光投向他們。也是,吳空空儀表堂堂,許力克是風度翩翩,在這些耍樂子的老男人中,就是鶴立雞群,把她們的魂兒都勾去了。
“小哥兒,耍一個吧?”
“小哥兒,打個啵兒吧?”
……
眾舞女鶯聲燕語,肆無忌憚的調戲兩人。更甚者,數女還嬌笑著圍上來,把他們包圍在紅鶯綠燕中。一時,這個拉,那個拽,把兩人折騰的雲裡來霧裡去。
“小爺賞錢了——”見難脫身,許力克便抓出一把銀元撒向空中。
叮叮當當……銀元落地,清脆入耳。
立時,那些舞女眼中放光,咋呼一聲,歡天喜地搶銀元去了。
“唉,果然是戲子無義,舞女無情啊!”許力克發了一句莫名其妙的感慨。
嗯——吳空空有氣無力的的回應。這反應,就如酩酊大醉、嘔吐狼藉之後的反應,無病呻吟。
許力克循聲望去,只見他蜷縮在一張圓桌下面,腦袋縮在褲襠裡,雙手死死抓住一根桌腿,一副打死都不出來的慫樣兒。
嘿嘿,嘿嘿……許力克笑了,笑他是鄉巴佬進城,沒見過世面。不過,他也知曉他是初次來這地方,便踢他屁股幾下,示意安然無恙了。
被他提醒,吳空空才膽怯地把腦袋從褲襠裡探出,萬分警惕地掃視一眼,確認安全,才戰戰兢兢從桌下爬出來。
“他孃的龜蛋!”吳空空一副劫後餘生的感觸,“常言說,女人如老虎,果然,果然啊!全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母老虎!”
“土包子!”許力克嗤笑,然後叮囑他,“你只需邯鄲學步即可。”
說著,他隨便在一桌前坦然就坐,端起面前酒杯——盛存紅酒的酒杯,輕輕品了一口。見狀,吳空空也裝模作樣的效仿。
對於他的表現,許力克相當的滿意,便用微笑給與贊揚。
就在此時,兩個男客人匆匆而來,搶過許力克和吳空空面前的酒杯,氣急敗壞的怒斥,“哪有喝別人酒的?不要臉!”
原來,這位置是人家的,剛才人家去了趟洗手間而已。
抽二手煙,有時倒也無妨,這喝二手酒,指不定會傳染那個啥病啊!於是,吳空空和許力克不約而同的幹嘔。直到嘔的心理陰影完全消除,他們才恢複常態,抬手向侍應生點了兩杯紅酒。
“弟啊,你不是說,紅酒要配外國美女嗎?哪有外國美女?全都是國貨啊!”吳空空記起了許力克對自己許下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