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鄙夷,許力克也盡收眼底。於是,他便委屈的笑笑,“彎彎,你別鄙夷我,我說的是事實。你等著吧,不出一個時辰,那小子就把我剛才描述的情景在你體內重演一遍。唉,這還是輕的,如果嚴重了——”
“打住打住!”驀地,慕容彎彎悽慘的喝止。她一反常態,面目猙獰,語氣尖利,如遇見吃人不吐骨頭的厲鬼,雖然她就是厲鬼。
吳空空笑了,孃的龜蛋,死妮子,你也有軟肋啊,也怕啊!那好,哥我再澆上一桶油,把溫火挑成熊熊大火!
“唉,妹子,實不相瞞,我這小弟,還有一個毛病,呵呵,好色!”他開始漫天胡扯了,“好色到什麼程度呢?這麼說吧,他要是自謙第二,沒人敢誇口是第一,即便這自詡天下第一花蝴蝶的小白臉許力克,也自愧不如。”
“是是是,我承認,我在那小子面前,就是班門弄斧,布鼓雷門,小巫見大巫,蚍蜉撼大樹,關公面前耍大刀……”許力克如相聲中捧哏的,圓的天衣無縫。
在兩人說相聲時,慕容彎彎的俏臉越來越扭曲,目光越來越狠毒,同時,她的雙臂暴漲三尺,把那玉掌幻化為白骨粼粼的鬼刀,高高懸在吳空空和許力克上空,隨時準備劈下把他們的腦瓜開瓢。
但吳空空漠然置之,只是自顧自的叨咕:“妹子啊,我也經常批評那小子,可他卻常常狡辯,說什麼‘孔子曰,君子好色而不淫’,還說什麼‘食色性也’……唉,說就說吧,君子動口不動手,也就罷了。最可惡的是,那小子經常把女人沐浴的場景,用一個水晶球幻化出來,然後置放在那些集市中,收費放映……”
聽到這裡,慕容彎彎的嘴唇已然黑紫,還顫抖的劇烈,然後,緩緩把那鬼刀擱在吳空空和許力克的腦瓜上,緊貼頭皮,
然而,這依然震不住吳空空。他淡然一笑,用手指彈彈那刀面,“當啷啷,當啷啷……”一陣清脆的響聲,不絕於耳。
“嗯,好刀,好刀!”他輕描淡寫的贊嘆。
其實,他內心卻是無比震驚,孃的龜蛋,這鬼氣幻化的鬼刀,不應該是虛幻縹緲嗎?比如,當初自己在桃花落鎮力鬥貞姬時,就無論如何都觸控不到她的身形。可這刀為何如此堅實?看來,得大大的小心了!
小心歸小心,但他也知曉,慕容彎彎越是憤恨,就越是證明她在乎;她越是在乎,就越是證明她恐懼;她越是恐懼,就越是證明自己的策略有效!於是,他便準備繼續展開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海侃山吹!
可就在此時,慕容彎彎開口了。她顫言道:“吳、空空,你你你,有完沒、完?把姑奶奶、逼急、了嗎,咱咱咱就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倒沒必要,彎彎,淡定淡定,”見收到了效果,許力克欣喜插言,“只要你告訴哥我那慕容大夫人的解救之策,咱新賬舊賬,一筆勾銷。”
“我也不知道。”慕容彎彎幹脆回答,“我就是用鬼氣把那藥丸內包裹蠱蟲的安全衣溶解而已,其他一概不知。”
嗯?吳空空和許力克一怔,果然是用的鬼術。不過,兩人隨之又産生疑惑。
“可是,我們看到的是,那藥丸的安全衣還存在啊?!”吳空空追問。
“那蠱蟲外有三層安全衣,每一層都有用處。隨意破壞一層,都會導致藥的性質發生幻變。”慕容彎彎冷言道,“於是,我就把最內層的安全衣溶解,使你們難以察覺。”
話到這裡,吳空空和許力克一切都明白了。但事已至此,他們也無可奈何。而且,看慕容彎彎的神情,不像是說謊。但他們好不容易抓到她的軟肋,豈能輕易放棄?
於是,吳空空就威迫道:“既然如此,那哥我就暫且相信你一次。不過,你必須放棄嫁給小白臉。以後,在任何場合,不得提起此事!”
慕容彎彎沒有答言,只是用狠毒的目光凝住他,那目光如萬箭穿心,讓吳空空不寒而慄。隨後,她身影一晃,消弭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