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空空從未見過他有這表情,於是,便膽戰心驚的問道:“弟弟,你的意思是,咱徹底玩完兒了?!”
“不能說是徹底,還有一線希望。”小利若有所思回答。
一線希望?半線也要爭取啊!於是,吳空空急催他道出這“一線希望”。
小利的回答倒也簡單,就是毀掉這彼岸花。他裝模作樣地推斷,“這彼岸花乃是內土鬼界的中樞神經,只要摧毀它,就能摧毀內土鬼界,屆時,我們便可安然無恙逃出生天。”
事到如今,吳空空也只能對小利言聽計從了。於是,他便拔出靈劍,祭起劍氣,先對著一片花瓣劈砍而去。
當啷啷——
一聲清脆的響聲,可是,那花瓣卻未受到丁點兒的損害。反而,它的反彈力震的吳空空的手有些發麻。
不甘心,吳空空就又揮劍劈向腳下的花蕊,結果依舊。仍然不甘心,他便揮劍瘋狂的亂劈亂砍,但除了叮當的響聲之外,一切都是徒勞。終於,他累的癱軟在地,四仰八叉,耷拉著舌頭驢喘。
見狀,小利倒背雙手,悠悠哉哉踱到他身旁,用腳踢踢他的腦袋,嬉皮笑臉道:“老哥,就你這德行,還一代宗主?哪個當宗主的只靠蠻力?你看看人家慕容鐵手,那心機,深不可測,你連人家的九牛一毛都比上不上。”
頓了頓,他仰面望望那些虛無縹緲的黑霧,自言自語,也是對吳空空所言,“如果我是慕容鐵手,我肯定會找出這鬼花的致命之處,然後再動手。可是,哪兒是它的致命之處呢?”
“花蕊!”吳空空氣喘籲籲的回答。此時,他已經冷靜下來,便隨口接上話茬兒。
花蕊?小利目視他,豁然大笑,還不斷點頭,表示了對吳空空的鼓勵。
吳空空撇撇嘴,你個小屁孩子,這是常識,還用思考嗎?
“既然是花蕊,那你為何不直接摧毀這花蕊呢?”小利故意詢問。
“我都耗盡吃咪咪的勁兒了,這不,累成狗了。”吳空空有氣無力回答,然後突然醒悟,“難道致命之處不是花蕊?”
“不,就是花蕊!”小利斬釘截鐵道,“是花蕊!只是你沒尋到花蕊的軟肋!”
這時,吳空空才明白,小利這小子一直在調侃自己,他哪能不知花蕊是花的致命之處呢?
“花蕊的軟肋在哪兒?”
小利沒回答,緩緩踱步向左行了十來米,然後才笑言,“我腳下!”
他的腳下,是一片橘黃色的柱頭。
“這是雌蕊。”小利繼續解釋,“其他都是雄蕊。你看,那些杏黃色。”
吳空空掃視周圍,這才發現,在那橘黃柱頭周邊,圍著層層的杏黃色柱頭,林林立立,無以計數。
“那是雌蕊?”他緩緩起身,逼近審視,“與其他沒啥區別啊?你怎麼看出它是雌蕊?”
“廢話真多!”小利懶得解釋,只是身影一閃,融入他的體內,然後帶著他撞向那雌蕊的柱頭。
吳空空立即捂住腦袋,還嗷嗷唾罵。那柱頭看起來比金剛石還要堅不可摧,用我腦袋撞擊,典型的雞蛋碰石頭啊!
然而,並沒有想象中的撕心裂肺的疼,他的腦袋直接穿過那看似堅硬的石層,進入這小利所言的雌蕊的子房內。
子房內充滿了橘黃色的光芒。在這光芒裡,漂浮著一顆黑球。黑球毫無光澤,還粗糙不堪,醜陋之極。
“孃的龜蛋,這咋有一坨屎?”打量著黑球,吳空空想幽默一下。
然而,小利更幽默,斬釘截鐵回答:“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