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訊號?”
傅延生輕笑:“是,霍家與懷王鷸蚌相爭,而陳國坐收漁翁之利,馬上就要攻入城了。”
床上傾倒的身軀輕輕一顫。
傅延生又道:“是不是想說,霍家不會與懷王反目?”
“自然。”
“郡主,你還是將自己看的太重了,在那九五至尊的皇位面前,什麼都不值一提,霍家打下的天下和江山,你憑什麼覺得會和你父親共享呢?他想得只會是得到一切,得到了天下,你昭和郡主自然也是他的。”
傅延生已經步至床前,彎腰欲將人抱起,突然銀光一閃,頸邊突然一麻。
“你…”
喜簾掀開,露出一張陌生的臉。
“易音術?”
“是,你尋得來墨家的筆者以假亂真,我也能以聲音迷惑你。”
而一直安靜未有動靜的院子,突然湧進許多人。
“逆賊傅延生,抓起來。”
傅延生頸部毒藥已經入血,輕而易舉就被擒下,他目光痴痴的望著滿屋的紅,問:“昭和呢?我想見她。”
“郡主說她與你到底相識一場,不想見你人頭落地的場面。”
傅延生閉了閉眼:“那城外是何局面?”
為首的將軍冷笑:“自然是霍家軍馬與懷王裡應外合,將陳國賊子斬殺與酉陽門外。”
傅延生許久未言,只是冷冷笑了一下。
敗了啊,又敗了…
……
那一夜稱得上是驚心動魄。
謀逆賊子傅延生原來未死,勾結了四皇子秦豈,欲給陳軍私開城門,被霍家軍和懷王府兵識破。
那些裝作賀喜隊伍靠近瀚京的數萬陳軍,統統斬殺。
戰亂由此告終。
陳國元氣大傷,至少五年之內再無作亂之力。
婚後半月,那皇帝之位終於定下人選。
既不是傭兵千萬的霍家人,也不熟眾人猜測的懷王世子秦錦書,而是那位柔弱帶病的昭和郡主。
哦,現在該稱仁安皇帝。
霍家和懷王力排眾議,又有慧空大師親口言證,這興國神女就是昭和郡主,朝堂民間對於女帝登基從一開始的抗拒,又變成了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