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buddy背叛了你哦。”
也許這樣還來得更好些呢。
凱伊現在要做的事情,怎麼想都不會是安全的。他本來就是個有著危險的精神的人,三四郎一想到他會用什麼辦法救出自己,就忍不住想嘆息。
三四郎比任何人都承認凱伊的優秀頭腦和判斷力,同時他也很清楚,凱伊對自己的生命幾乎沒什麼執著。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薩沙當然不知道三四郎在想些什麼。三四郎覺察到他話語中的焦躁,不禁皺了皺眉,這個男人到底想問什麼呢?
“你是那個文官的buddy不是嗎?然而他看到你現在的模樣卻一點都不關心。不僅如此,他還和船長打成一片。所謂月人,只要中意的男人在身邊,不管是誰都無所謂嗎?不管他作為文官是如何的優秀,說到底還是這個人種啊。”
原來如此,是這回事啊。
三四郎猜到了薩沙態度奇怪的原因,收起了嘴角的苦笑。這位敏銳的少校,叛軍的副首領,在強敵出現的時候也不能保持平靜阿。
在覺得有意思的同時,也在想著這也許可以利用,只要能使他們鐵一般的團結了現裂痕,就算再小,也是對自己有利的。
“……那個家夥呀,是那種‘白天淑女,晚上娼婦’型別的。”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滲著血的嘴唇,對薩沙眨了眨眼睛。雖說他的目的是要觸動薩沙的神經,但他說的也確實不是謊言。
“作為文官來說是了類拔萃的,再加上那臉和身體。可以說沒有男的見到他會沒感覺吧,而實際上,他的敏感度也是超群的。做他的夥伴,無疑能得到最棒的體驗。”
“自己的buddy被別的男人偷起了心,你還能這麼滿不在乎?”
不出三四郎所料,薩沙不快地吊起了他細細的眉毛。
凱伊一定會很生氣的吧。三四郎感到耳朵上的新傷口開始作痛,他繼續說道:“那家夥之前不也說過了嘛,我們並不是正式的buddy,他不幹涉我的事,我也不幹涉他的事。我們就是這樣配合過來的。本來嘛,對月人吹毛求疵的,我的身子骨可受不了啊。”
薩沙變了臉色,他流動地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把話嚥了下去。
他繃緊了和凱伊相似的纖細容貌,轉過身去。
“你……看來你們並不明白buddy的意義。你們這種人沒有組成buddy的資格。”
“我可沒拜託他們幫我找buddy來著,不知道是誰,自說自話地就把我和那家夥湊一塊兒了。”
“……我不想再和你多說了。”
薩沙扔下了一句話,便離開了。
“這麼說來,珊德拉好象也說過這樣的話呢…”
看著遠去的背影,三四郎猛然想了起來。但是,現在的情況並不允許他深入思考。何況這個叫三四郎的男人是沒有對別人的話而感慨的纖細神經的。
他中是覺得,自己的話取得了預想以上的效果。
他在說什麼啊。這就是三四郎對薩沙的話的所有感想。
三四郎對薩沙的刻意挑釁,居然會在以後救下了凱伊一命,這一點別說凱伊,連三四郎自己都不曾想到吧。
——能聽到嗎?不過你的應徐我是聽不到的。你就這麼聽下去。
凱伊的聲音突然傳進耳中。三四郎閉上了眼瞼微動了一下,不用凱伊說,雙臂被牢牢固定著的三四郎並沒有改變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