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貞得和權重安相對一視:“請容我二人商議片刻。請稍等。”說完兩人便起身走到後面。施焱搖了搖頭,把茶碗放下:“這鄉下地方,茶也太難喝了。”
“你聽得出裡面的意思麼?”權重安一臉的問號。
“廢話!這是給到鎮海水兵鎮守官的善意。也就是說我們要是不答應,他們有能力換人!”安貞得給權重安解釋道。
“他們有那麼大能量?”權重安還是不太相信。
“我相信,他們接觸大人們這種事情說出來是為了讓我們信服他們的能力。這事情還是要看王旨。沒有王旨這事情我們也辦不了。如果他今天來是虛張聲勢,後續我們不配合。他今天也就白來了。”安貞得眯著眼歪著頭若有所思。
“大明的秀才功名比我朝的如何?”權重安腆著臉向安貞得請教。
“恭愍王時候的國相金濤就是洪武四年的進士。還是排名靠後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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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我們的孩子如果能在大明中進士回來就能當國相。”權重安一臉的興奮神情。
“能不能當國相我不知道,不過兩班的大人都得高看他們一眼。這是上國的功名!實際上有個舉人就很好了。做個直提學是綽綽有餘的。”安貞得笑著對權重安說道。
“那豈不是一門兩班高官!好啊!我看可以答應他!”
“你不答應試試看,不出一旬我們兩個就會被髮配到窮鄉僻壤去吃土。”
“走走走!趕快答應他!他們的船想怎麼走就怎麼走。我們不管就是了!”權重安著急上火的推著安貞得。
“哈哈哈哈!上國掌固大人還沒有用飯吧?來人吶,叫官妓廳的教養娘子把最好的妓生叫過來陪上國大人喝酒!”權重安大嗓門叫的那個開心啊。
施焱有點頭疼,這個鬼地方會有什麼樣的妓生啊。到時候倒胃口就尷尬了。但是也不好推辭。這是高麗朝鮮的兩班隆重的待客之道。
不一會兒,一個盤了頭濃妝豔抹的半老徐娘帶著一隊帶著幕籬的女子走了進來。外面的水兵兩眼放光的盯著。幕籬和帷帽不一樣。幕籬的面紗長度過膝,而帷帽是最長不過到胸而已。這種幕籬在大明早就消失了。在朝鮮竟然還有。等走進施焱才發現,這裡的妓生為什麼要用幕籬了。內裡穿的契瑪長衣是素紗的。雖然有好幾層但是身體卻隱約可以看得見。而上身的赤古裡就是一層薄紗!內裡看的清清楚楚。所以必須要用全身的幕籬再遮一層。可這層遮的也是欲蓋彌彰啊。
這隊妓生大約有十幾個人。長相竟然都還過得去。再加上這輕薄透明的制服誘惑讓施焱也火氣上湧。這時候下女們端著小飯桌魚貫而入。安貞得伸手請施焱進屋入席。施焱既來之則安之。有吃有喝有妓生,這工作福利是相當不錯的。他哪裡知道在漢城的那些掌固早就都掉在了溫柔鄉里面了。
這屋子裡面有四面都透風,所有的家奴和水兵都被趕了出去。院子裡面就是下女在忙碌著。屋子裡面三個男人跪坐在案几前。身邊有三四個妓生幫著到就夾菜。施焱手都不用動。一個妓生把施焱的手揣進了自己得懷中。曉是閱人無數的施焱也心中一陣盪漾。手中滑膩柔軟。新剝雞頭肉在手指中間劃過,施焱淪陷了。幾個妓生一看施焱的臉色,紛紛的貼了上來。用皮杯兒輪流的給他渡酒。這酒雖不烈,但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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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焱本是一個落第的舉子,雖然院試的成績很好。但是考了九年三輪鄉試都被刷下來了。結果看到了張璟的告示。四海船社聘請各路英才。施焱原本為了生計在商號裡面做過二掌櫃。有過經商的經驗,且為人精明知進退。所以筆試、面試一路過關。最後參加了三個月的培訓才成為船社的外事掌固。在這三個月裡面施焱好像開啟了一扇新世界的窗。原來生意還能這麼做!原來談判的技巧是因為實力不夠才不得不使用的。真正有實力的無需技巧心機。張璟教他們的都是一力降十會的概念。因為四海船社的實力放在那裡。對手聽話,我讓你賺的盆滿缽滿。對手不聽話,我就不帶你玩。對手要是搞事情,我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施焱對漢城中同僚的成功是意料之中的,可是誰也想不到這幫貨成功的有多輕鬆。當那些個外事掌固把張璟給他們準備的不鏽鋼鏡子、餐具、亞克力的髮夾、頭飾、養殖的珍珠之類的小商品拿出來的時候。那幫兩班的蠹貨眼睛都是直的。張璟真的苟。他用上等的硬木、漆器材質的盒子,內襯了紅黑藍各色絲絨。有的盒子放幾樣,有的盒子就放一樣。光包裝就唬住了這幫蠹貨。
一個紅色的漆器盒子上面鑲嵌的螺鈿百子嬉戲圖,被擺在了門下左贊成崔真謨的案几之上。自鄭夢周被李成桂之子李芳遠所遣刺客趙英珪、高呂等殺害於開京善竹橋後,百日高麗滅亡朝鮮建國。這崔真謨作為擁護李成桂的兩班重臣被任命為左贊成。這幾乎是首席宰相的位置。這崔真謨成了朝鮮國中李成桂一人以下萬人之上的角色。連王子李芳果、李芳遠看到他也要客客氣氣的叫一聲大監。雖然對李成桂唯命是從,但是他一個意見確實能讓李成桂這位新晉朝鮮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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