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天姿,性情也好,任誰也要動心一二,不過本座這寸心,怎敵帝君與明王天定的仙緣?我看明王意屬帝君,帝君可以安心了。”
青華怒視著倉頡,一字一頓地說道:“倉頡!你若是識相,便切莫再糾纏,否則惹怒了本座,上神自問敵得過本座嗎?”
“帝君玩笑了,本座何苦與帝君爭鋒?天庭來來往往各個仙姿,難道帝君真的半點未染?”倉頡睜大了眼睛望著青華,滿天誰能想到威鎮寰宇的東極大帝竟是個痴情種子?青華萬年仙身,難不成還是處子之身?
青華眼看倉頡語出試探,氣的脖子上青筋都露了出來:“倉頡!你是想再挨一劍嗎?”
“帝君,我這可是好心,明王歷經千世情劫,帝君卻不知人事,難道帝君就不怕在明王面前露怯嗎?依我看,帝君倒不如先演練一二,免得到了緊要關頭,自家不濟。”倉頡調笑道。
青華實在是聽夠了倉頡的下流話,他氣急敗壞地揪住了倉頡的衣襟,心裡恨不得今天就宰了這狗賊。
“倉頡,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倉頡連忙掙脫,這個青華帝君,實在是太不經逗了,何必如此火大呢?
“鬆手鬆手,本座明明是好意,你如何不領情?你若是在越兒面前一味的不解風情,難道就不怕敗興嗎?否則越兒做了你的妻子,豈不是索然無味百無聊賴?”
倉頡嘴裡烏七八糟,青華聽了只覺得噁心,這個倉頡骨子裡帶著些邪氣,什麼愛妾通房,無非是他六意不絕,合該他配不上越鳥。天庭籌謀不知是真是假,但這倉頡齷齪可是真真切切,越鳥若是配給了他,豈不是有失尊貴?
“你胡說什麼!本座懶得與你計較,本座只問你一句,弱水可能重生?”
倉頡攏了攏衣襟,恢復了他雲淡風輕的樣子,可他的眼裡,卻有那麼一絲的哀愁:“帝君造化齊天,乃天下水脈之主,世間有十分之水,帝君便可以驅使十分。可是帝君就是再有本事,也不能讓這天地之間憑白生出半點水氣來。如此便知,弱水已斷,何談重生?”
原本青華還心懷僥倖,若是弱水可以重生,他就可以和越鳥重續仙緣,到時候越鳥成了東極帝后,自然可以位列仙班,避過天災。可倉頡的這番話卻給他潑了一頭的冷水,看來九重天已是無望,要想保全越鳥,他只有兩條路,要麼以身代受為越鳥頂去焚風,要麼投入雷音寺為越鳥建功。
青華陷入深思,倉頡卻幽幽開口:“當年帝君偷盜弱水,本座三緘其口,天數已定,今生你我有三面之緣。今日與帝君初見,就解開了本座千年之惑。倒不知往後二談,又是如何收穫,實在是有趣,有趣!”
倉頡說罷就笑著從案下拎出一壺酒來,不顧儀容臥靠在一塌的狐皮之間拎壺痛飲,竟是八分的瀟灑,二分的風流。青華原以為他是個書生,不想卻是個輕狂浪蕩的性子,這桌上是書,桌下是酒,好生快活。
“我看這一談就夠了,日後切莫相擾!”
青華煩死倉頡了,什麼三面之緣?除非是玉帝叫他來殺了倉頡,那倒是有些可能——殺一次,收屍一次,加上今天,剛好三次。
“青華,你覺得這是你說了算的嗎?這天下之間,何止仙佛?其實你今日何必拜我,失了你的尊貴。你是害了我,可我也佔了你的大便宜。天數雖然只是片刻權衡,但也照樣讓越兒陪了我四百二十年,我與你早就是兩清了。”
倉頡搖頭晃腦地說,他飲地急,御酒又烈,兩三口下去,胸口漲得發疼,連眼前都有些模糊了。青華看倉頡那一臉賤樣心裡直搓火,隨即拎起靈龜案上的一塊貂裘就狠狠扔在了倉頡的臉上。
“上神口稱天庭籌謀,其實全是你一面之詞!依本座看,上神輕狂下流,哪來的顏面妄想婚配明王?”
倉頡將那貂裘攬了攬,露出半張臉,咕嚕咕嚕地將那一壺酒喝了個底朝天,隨即笑道:
“自然是配不上,所以也沒配給我,我都認了,你惱什麼?”
青華看倉頡似乎有些落寞傷情,便也懶得再跟他計較,全當可憐他。
“帝君去吧,我要睡了。”
倉頡手一甩,將那酒壺扔在一邊,轉身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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