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在你那兒,你怎麼出來了?”高大圍情緒不怎麼高,他低聲問道。
“依依在我那兒我就不能出來了?”何昱瑋說完,對著吃攤老闆又大聲道:“老闆,別那麼氣,多撒點目魚花!”
好像也確實是這樣,高大圍也不再說什麼,的竹籤在紙盒裡翻動著,看上去並沒有吃東西的慾望。
吃攤老闆遞上何昱瑋點的章魚燒,何昱瑋看著上面滿滿的目魚花,蘸著醬料送進嘴裡一顆,隨後轉頭問:“要喝一杯嗎?”
高大圍投來一道狐疑的眼神,似乎在問她難道也會喝酒!
“幹吃沒什麼味,咱們又不是隻能喝飲料的孩子,不如就喝一杯吧!”說完,何昱瑋也不等高大圍回話,伸手指向旁邊的另一張桌子說道:“老闆,給我也來一瓶那種酒!”
高大圍循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一種進口的清酒,很多來這兒吃東西的人都會點這個,據說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品出這種日式吃獨特的味道。
吃攤老闆送上一瓶酒和兩個玻璃杯,何昱瑋咔噠一聲扭開瓶蓋將兩個杯子倒滿,然後遞給高大圍一杯。
高大圍看著眼前那杯清亮亮的酒稍有些猶豫,而一旁的何昱瑋也沒管其它,端起來就喝了一大口,然後緊接著又塞進嘴裡一顆丸子。
“怎麼?擔心連個女人也喝不過?”何昱瑋說著話瞥了高大圍一眼。
自己昨天剛剛被唐敬灝喝趴下,高大圍心裡雖有顧慮,但卻又有些懷念那種精神恍惚,意識不清的狀態。眼前再次浮現出那個紅『色』的冊子,兩個人的合影,姓名,生日,簽發日期,裡面的每一項,每一個字就像突然從他的意識裡躍出來了一樣,在他的眼前盤旋,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他吸了進去。
那種抓不到任何東西,無休止向下墜去的感覺令他恐懼,高大圍黑『色』的瞳仁劇烈顫抖著,隨後就像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實體,伸手抓過眼前的杯子仰頭一口就把那杯酒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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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味,還帶著淡淡的果香,雖然看著是酒,但卻更像是某種含有酒精的飲料,高大圍將手中的實體放回桌上,從那個漩渦裡爬上來的他唇邊不禁染了一抹自嘲式的苦笑。
何昱瑋拿起酒瓶填滿高大圍的杯子,同時說道:“人啊,有的時候為了清醒就是得醉醉!”她將酒瓶放回桌上叉了一口自己的章魚燒吃,然後再次酌了一口。
為了清醒就是得醉醉,說的好像也確實是這個道理,如果不醉,何來的清醒之說?
於是坐在一起的兩個人不再說話,各自懷揣著各自的心事,在這個孤寂的夜晚,伴著度數不高的清酒和日式吃一杯一杯在心靈的夾縫中尋求著通往光明的出路。
不勝酒力的高大圍不知不覺間還是醉了,他趴在橫七豎八倒著好幾個酒瓶的桌上,而一旁的何昱瑋還在就著章魚燒酌著一開始的那一杯。
跟昨晚一樣,高大圍房門口,何昱瑋架著他,用他口袋裡的門卡開啟了房門,然後好不容易將他搬到了床上。
何昱瑋這次沒走,就那麼站在那兒看著他,過了很長時間,她握著香扇的右手才從風衣口袋裡抽出來,而此時這隻手的掌心已經被硌出了深深的條狀痕跡。
何昱瑋脫掉外衣抬腿邁上床,然後將癱軟如泥的高大圍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扒了下來。
混沌之中的高大圍『迷』『迷』糊糊睜開眼問了一句,“依依,你回來了?”
“是,我回來了!”何昱瑋面無表情說完,然後牙一咬心一橫,向前一撲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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