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久目光轉向唐依依,就看見她對著自己彎了彎眼睛笑著說:“快去忙吧!”
即便是現在,唐依依也是他們上校最為在意的人,陸長久雖然仍舊是不怎麼放心,可奈何他是軍人,時時刻刻得分清孰輕孰重,奈何自己沒有分身術,他嘆了口氣說:“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陸長久本來還想說自己絕對不會關機的,可是仔細一想這麼說不對,於是這後半截話又咽了回去,同時心中暗想他們上校沒事犯什麼心眼關什麼機啊,這要是直接能聯絡上,倆人不早見面了?
陸長久駕車走了,唐依依站在後半夜空曠的馬路邊,直至看著那輛車的車尾燈消失在她愈漸黯淡的眼眸裡才緩緩收回視線。
帶著極地寒氣的北風將唐依依的長髮吹得有些凌『亂』,她朝著國際會議中心的方向看了一眼,不過並沒有馬上邁開接著去尋他的腳步,可能心裡她又有些退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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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就那麼茫然地在寒風中站了多久,這時候天空淅淅瀝瀝開始降下雨,唐依依仰頭朝著墨『色』的天幕看過去,無月,無星,濃重的烏雲將深愛海洋的天空遮得密不透風,唐依依心裡不禁默唸了一句,天空啊天空,將項鍊拿出來吧,讓海洋看一看你仍舊在想他!
長長吸了一口氣之後,稍稍找回一些自信的唐依依撐起陸長久剛剛留給她的那把雨傘,黑『色』的雨傘很大很厚,撐起來之後就像一面盾牌,將她花瓣一般柔弱的身軀與外面的風雨阻隔開大半。
國慶閱兵的安保任務,作為特種部隊上校,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她還是在他離開前去通往軍用機場的必經之路等他吧!唐依依這麼想著從口袋裡『摸』出手機,這裡到軍用機場二三十公里的距離,她需要叫一輛車載她過去。
正在透過軟體叫車,這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進來,螢幕上顯示未知號碼,難道是慕少廷?一股熱流猛然湧入唐依依的心臟,強大的撞擊力讓她的胸口不由自主砰砰作響。
唐依依手指顫抖滑動了接聽按鍵,同時想著她應該怎麼開口跟慕少廷說第一句話。
“把那個節目給我!”坐在車裡的單筱看著不遠處馬路對面撐著傘的唐依依,她也不願意拐彎抹角開口就直奔主題。
唐依依還以為這通電話是慕少廷打來的,可結果一聽竟然是單筱,她心裡的熱度驟然降下來,脖子上的『毛』也頓時習慣『性』唰地豎了起來,“呵,給你?憑什麼?”
想到數日前不知道是誰寄給她的那張列印圖片,再想到後來自己拿著那張圖片去唐敬灝家求證時的親眼所見,單筱胸腔裡的那團火似乎要衝破阻隔噴湧而出。
“節目原本就是法制頻道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搶?”單筱有所準備,她跟唐依依之間的談話不可能不充滿火『藥』味。
唐依依不甘示弱,嘴角勾出一抹蔑視,“有誰規定法制頻道的節目就一定得是你的嗎?”說實話,唐依依本不在乎這個上鏡的機會,她之所以接受了上級的委派全是因為她不想讓單筱借工作之由去纏著唐敬灝,他們兩兄妹當初被她弄出來的謠傳禍害得夠嗆,她為什麼要給她機會讓她再去接近唐敬灝?
單筱冷笑,“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公之於眾?”先是唐敬灝,再是慕少廷和高大圍,這剛剛那個男人又不知道是這死丫頭勾搭的誰,單筱恨唐依依簡直恨得咬牙切齒,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天底下的男人都願意圍著她轉。
“身正不怕影子斜,有本事你就去公佈吧!”唐依依懶得再跟她囉嗦,再說她還忙著呢,抬手毫不猶豫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聆聽著手機裡的嘟嘟聲,看著不遠處唐依依得意囂張的模樣,單筱氣得渾身顫抖,車內緊迫的氣流讓置於副駕上的那盆蘭花稚嫩的葉子都不禁跟著細微振動起來。
通話結束,唐依依的手機重新回到打車頁面,她手指在上面點了幾下,然後站在原地等著計程車來這裡接她。
十幾分鍾後,一輛黑『色』的馬自達轎車停在唐依依面前,司機開啟車窗問了一句,“是你叫車?”
唐依依疑『惑』眨巴了兩下眼,心想她叫的是正規出租,也不是順風車啊,不過這個人既然這麼問,那麼想必司機們都是一起的吧,於是她點頭,“是啊!”
司機應該是知道唐依依此刻在顧慮什麼,他接著說道:“這輛車也是我的,掛出租牌照的那輛車臨時出了點『毛』病!”
“啊!”唐依依答應一聲,看了一眼這輛車還是不怎麼敢輕易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