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突然間傳出衣服在空中掠過的聲音,鬼面宗宗主殺了一個回馬槍,這次他連下四層,依舊沒有看見那人的蹤跡,墨啞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下去的時候,鬼面宗宗主有可能忽略藏在屋簷下的自己,可上去,一定少不了看向這個位置。
猛地一咬牙,墨啞選擇了賭博。
他順著牆壁,悄然將自己的身子伏低在屋簷上,他堵得就是這鬼面宗宗主,在上去的時候,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不會再看向這一片他已經檢查過的地方。
但他心裡也很清楚,這樣做,只是讓自己逃脫的可能更大了一分,畢竟,以這些老狐狸的做派,除非真的大意,不然壓根兒不可能讓自己離開。
到目前為止,他們的判斷都是正確的,墨啞的確還沒有離開,依舊藏在這棟樓裡面,唯一的意外便是,他們沒料到墨啞的膽子如此大,被發現之後,依舊敢停留在這裡,而不是直接逃走。
“罷了,若是直接逃跑,現在也走得差不多遠了。”
鬼面宗宗主嘆了一口氣,心頭不由得有些惱怒,先前還以為是意外碰見的蟊賊偷聽,可現在看來,這逃跑的手段,絕對不是意外,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偷聽。
宗門遭受重創,再加上自己和三大宗門密謀的事被人偷聽,他只覺得一陣心煩意亂,徑直登上樓,想要和其餘兩人再商議一下對策。
是以,他沒有像其他兩位宗主那般理智的再檢查一番。
直到鬼面宗宗主離開許久之後,墨啞已經憋紅了臉,實在忍不住,這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頹然躺在屋簷上,墨啞覺得渾身痠軟,提不起來半點力氣。
“好險。”
墨啞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是他還是沒有放鬆警惕,整個人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一點點恢復先前耗費掉的體力。
“這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當真是誤事。”
因為腿傷的緣故,他現在還是不能靈便的運動,雖然不能擊傷這些宗主,但他相信,自己的能力逃跑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他是一個合格的殺手,不止是殺人厲害,逃跑的功夫也是一流,不然那就成了亡命一搏的刺客,所謂的英名,也不過是後人才能傳頌的罷了,說到底,也不過是些茶餘飯後的談資,對他本身而言,並沒有任何幫助。
殺人,拿錢,修煉,這已經成了這些年刻在他骨子裡的習慣。
若是逃跑的功夫不到家,只怕早就死了無數回了。可惜這次,他那些看家本事實在是用不出來。
天色漸漸暗了,直到那些鬼面宗的弟子離開,墨啞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在這之前,他壓根兒不敢露頭,他不知道這樓裡到底有多少埋伏在等著他。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