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宇很清楚,紫府境的修煉者,完全不需要再來參與這些世俗的紛爭了,隨便找個地方開宗立派,都比圖謀鬼面宗的利益要可觀和長遠得多,三年的時間,拿去做什麼不好,非得在這裡等一個滅掉鬼面宗的機會?
按照飛雀和他自己的說辭,他和鬼面宗之間,可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老人一陣心念急轉,卻是一聲低喝:“晚輩放肆,給你一點薄面還真當真了不成!”
葉宇有些無趣的掏了掏耳朵,緩緩的將畫戟從儲物戒指當中取了出來,一同取出的,還有那一壺秋如春。
噗。
將酒水噴在畫戟槍刃之上,葉宇輕輕一彈手指。
轟!
淡藍色的火焰在長槍尖端緩緩燃燒著,火焰幾乎在瞬間,就將這屋子裡的陰森感全部消除,現在再看這屋子,卻是沒有半點異樣的感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先前那個氣勢雄厚的老人,現在再看去,原來不過是個築基境的修煉者。
“我這火焰味道可還不錯?”
葉宇一聲輕笑,手中畫戟直刺向那位老人,長槍卻是沒有刺穿他的胸膛,而是扎進了他身後的那面牆,葉宇拍了拍他緊閉雙眼的腦袋,笑道:“三年行騙的感覺應該還不錯吧?每日裡的好處想來也不少。”
一陣尿騷位漸漸盪漾開來,葉宇抽出畫戟,輕輕一甩,畫戟之上的火焰消散一空,葉宇這才拍了拍飛雀的肩膀:“疑人不用的道理你應該懂,可惜你沒有一眼識破偽裝的眼力和見識。”
飛雀看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自己最後的仰仗,居然是個騙子,這讓她有些接受不了,而這個欺騙了自己和同盟者的人,居然只是個築基境,還是個嚇得尿褲子的軟蛋?
“是我的錯誤,還請您幫我解決了他,我現在沒有修為,只怕不是他的對手。”
飛雀握緊了拳頭,承認了自己的失誤之後,她就頹然的坐在地上,就像個洩了氣的皮球。
此刻,葉宇也不去逼迫她,而是看向一直沉默著的攬香:“喂,殺人會吧?交給你了。”
原本想代勞的墨啞一看見葉宇的眼色,那一抹深藏的笑意,頓時住了嘴,那摸向後背長刀的動作,有些僵硬的變成了給自己撓癢癢。
這老人本來就是要死的,但葉宇想要讓他的價值最大,至少,要讓攬香明確的知道,墨啞和他殺的人,絕對不是少數,也絕對不是什麼善人。
“好,我來。”
說完,攬香就動手了。一個被嚇破了膽,甚至忘記反抗的老頭子,對她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威脅,簡單得像是在宰殺蓄養的畜生一般。
等著一切落下帷幕,葉宇這才又靠在椅子上,端起先前就為他準備好的茶杯,慢慢的喝著,似乎全然沒有在意傍晚正一點點到來,徹底覆滅鬼面宗的時間也越來越近,而他這邊,還有許多的事需要處理。
忽的,飛雀抬起頭來,看向葉宇:“我們還有機會麼?”
“不知道,這事全然在你心裡。”
葉宇淡淡一笑,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