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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玖]
陸沁捶了殷世驕一拳，“你幹嘛那麼兇？就你金貴。”說著就向她伸出手。
殷世驕不以為意，眉梢甚至透出些許鄙夷。這青樓裡的一磚一瓦他都嫌髒，別說這些□□了。也不知道在耍什麼花樣，不會是想訛上他們吧？
怎料那姑娘“啊啊”地叫了兩聲，竟然開心地笑了起來，還坐在地上拍手。
“……殷世驕！”陸沁慌了，“你把人家摔傻了！”
殷世驕蹙起眉頭，“怎麼可能？我又沒用力。”
正欲離開的洛庭之和陶攸寧也停下來，洛庭之看了片刻，疑道，“傻子？”
陶攸寧不答。
一名老鴇連忙跑過來，“哎喲，你這賤東西怎麼跑出來了，這也是你能來的地方嗎！”說著就提腳去踹那姑娘，轉過身給他們賠笑臉，“不好意思沖撞了各位神仙，她是個傻子，撞壞過腦子，還請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她計較。”
“沒事沒事。”
幾人都覺得有些蹊蹺，便沒有轉身就走。
沒想到他們多看了兩眼，老鴇便以為他們還氣著，登時啪啪給了那姑娘兩耳刮子。那姑娘噙著眼淚嗚咽，只會嗚嗚哀叫。
陸沁看那姑娘可憐，連忙伸手拉住火冒三丈的老鴇，“真不礙事，我們……”他鬼話隨口就來，“我們就是看她有點像……有點像這位公子從小失散的妹妹……就多看了兩眼。”
殷世驕：？？？
陶攸寧給他們傳音：“她三魂七魄俱在，神智無礙，是裝瘋。攔下我們，應是有話要說。”
陸沁驚訝回問：“裝瘋？為何？”
“大少爺真是不知民生疾苦。”殷世驕譏諷道，“在青樓裡裝瘋賣傻還能為的什麼。攔我們估計是想求我們帶她出去。走吧。”
陶攸寧有些不忍，看著那瘦骨嶙峋的姑娘像條小狗似的縮在角落哭，一雙烏黑的眼睛卻閃著光芒望著他們。
他心嘆陸沁這張嘴，說什麼不好，平白給人家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