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黑點好看,你看我就不怕曬。”
她說:“不一樣。”
他問:“什麼不一樣?”
她說:“還沒成親。萬一你看我長的黑,反悔了怎麼辦?我豈不是要在京城裡丟大臉了。”
胤禛想到這句話,心裡隱隱生疼,像貓抓一樣的難受。
我沒反悔,你卻反悔了。
而且還算計我。
怎麼能這樣呢?
又繼續在心裡指責蘇櫻:可以允許你反悔,但總該給我機會挽回吧?刑部判案審案也給個申訴機會呢?我還沒徹底弄明白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就已經和離了。
豈有此理。
豈有此理!
胤禛走到德水鎮的時候,打住了自己的這些想法,逼迫自己想些開心的事。進入落櫻園的時候,心情已經被自己暫時哄騙好了。
喜滋滋的想,讓劉能當隨從是最幾年裡,最英明的一項決定。鬼主意多,有辦法,不經通報,就能進去。
他想給蘇櫻來個突然襲擊。
順便看看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在做什麼。
“......東家,你的名聲是徹底壞了。詩雅閣的人都在議論,說彪悍的娘子要不得。將來娶親萬不能娶你這樣的。”張廷璐說。
馬蓉“嘖嘖”了兩聲,道:“窩囊廢才會說這樣的話。”又解釋,“女人稍微厲害一點就怕了,不是窩囊廢麼?”
靜憲憤憤道:“背後說櫻子壞話的人,都是眼瞎的蠢貨,祝願他們這輩子找不到媳婦。”
戴鐸說:“別人怎麼會知道佟家的事?又是你出去說的吧。”
張廷璐接話:“不是指佟家的事,是指東家在街上打四爺那件事。”又嘿嘿笑道,“提起這件事,大家就罵四爺是個負心漢。他們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是怎麼回事,現在傳說的是,東家在街頭偶遇前夫,想到自己被無情拋棄,悲憤交加,就要同他搏命同歸於盡。”
靜憲說:“罵的對,他本來就是個負心漢薄情郎。你千萬不要跟他們解釋,讓他們繼續罵那個沒良心的。”
張廷璐說:“我沒解釋,我為什麼要解釋?我是站東家這邊的。”
馬蓉急聲爭辯:“他們都懂個屁,四爺是這天下最好的男人。跟蘇姑娘和離是迫不得已,即使和離了,也同樣會關心蘇姑娘,為蘇姑娘著想。”說著話,在張廷璐背上重重地捶了一拳,“閉嘴,不許說話了。沒看你們說四爺壞話,蘇姑娘都不高興了嘛。”
蘇櫻問:“你的眼怎麼了?擠什麼?”
胤禛擔心接下來,他們又開始說自己的壞話,急忙從黑暗裡走出來,笑著同大家打招呼:“吃火鍋呢?”對只顧低頭吃東西的巧慧說,“去給我拿雙筷子。”
“四爺”
“四爺”
“四爺”
“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