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記憶中,她明明是個單純嬌弱,又有點傻氣的小姑娘。上次見她,卻是個清雅翩翩的玉公子。
而此時,她是這世間最尊貴的女子。頭頂是明朗的天空,腳下是他的土地,四周的喧鬧的人群,皆是她的背景。
彷彿她才是這座王府的主人。不,是整個王府都在她的腳下踩著。
她一步一步而來,彷彿踩在他的心上。所經之處,甜蜜得“咕嘟咕嘟”冒著濃稠的泡泡。他的心上人,就該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一瞬間再次被俘獲的感覺,如星火燎原,不可收勢。
這是他的櫻櫻啊!
不禁脫口而出:“……櫻櫻……”
蘇櫻順著聲音望來。
其實就是一瞬間,胤禛卻覺得等這一眼,彷彿等了好久。視線兩相銜接,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向前走了兩步,又猛的停著了腳。
喜悅地望著她,輕聲問:“你給我帶了什麼禮物?”
蘇培盛大功告成,向蘇櫻施禮:“奴才告退。”
旁邊的溫達急了。
四爺這個不會說話的,怎麼能上來就討要禮物呢。
上前搭話:“蘇姑娘,看你穿的單薄,這一路行來,冷不冷?四爺想到您從城外過來,可能會冷,特意把殿內的炭火燒得足足的。茶也泡好了。走,我帶您過去。”
胤禛:“……”
眼裡看著蘇櫻,心裡在腹誹,這隻溫豬頭不懂什麼叫不動聲色的接近嗎?表現這麼明顯,把櫻櫻嚇跑怎麼辦?
趕緊解釋:“今年我特別怕冷,所以炭火燒的足。”
看了一眼溫達,指責道:“你怎麼能在小櫻面前說假話呢,你這樣不是騙小櫻的嗎?為了討好別人,你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你這叫不誠實,知道嗎?”
溫達:“……”
蘇櫻:“……”兩年沒打交道,這人說話怎麼變得如此無禮?難道是受了什麼刺激,腦袋不正常了?
停站在溫達面前,笑著對他說話:“是有些冷。冬天就是這樣,看著是晴天,陽光卻沒有一點溫度,尤其是上午。溫大人,您今天不上值嗎?”
“四爺難得辦宴,請了假。”
溫達應話後,猶豫了。是陪蘇姑娘進屋暖和呢?還是去門迎客呢?四爺的心思稀奇古怪,不好猜啊。
胤禛看蘇櫻同溫達說那麼多的話,特別羨慕。往他的身邊挪了兩小步,好讓蘇櫻看到自己。
然後在心裡吶喊:溫豬頭你怎麼還不趕快滾。你滾了,我就帶有些冷的小櫻,去殿裡暖和。
好好在裡面說會兒話。
身為一箇舊相識,禮貌而不失熱情的問問,她這兩年都去了什麼地方。然後誇讚她,巾幗不讓鬚眉。
她不想說話,聽他說也行。就同她講講,自己在河南修黃河時,遇到的趣事。再順便告訴她,那個叫阿真的小男孩,在王府裡養著。她若是喜歡,就讓她領走。
永佑殿是他的寢殿兼書房,一般情況下,沒閒雜人。今天更是交待了蘇培盛,無論什麼客人,一律不準往永佑殿裡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