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乾姐!”
此刻,他眼力特別的好。
甚至,看到了兩行清淚就掛在孟飄雪那浮腫充血的雙頰上。
此刻,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天空沉沉的,孟飄雪一身紅裙,在天底下,顯得特別的蒼涼,落寞……
唰唰唰……
葉滄海抄起紙筆臨時寫了封信,爾後往樹林中一甩,密音譚平昌道,“想辦法交給孟飄雪。”
一道身影如幽靈般的行走於樹林之間,往西陵郡城而去。
葉滄海走了,齊劍南也黑著臉走了,並沒有進府賀壽。
發生了這一幕,孟家的壽宴也就草草收場。
賓朋也是意興瀾珊,早作鳥頭散。
畢竟,誰也不想自己在壽宴上的表現傳入葉滄海耳中。
雖說葉滄海到雲州赴任了,但是,他今天的表現太可怕。
居然當做齊劍南的面把銅將軍錢通踩在了腳下,而且,還刺傷了他。
這一刀下去,卻是攪起了西陵一片晴空。
人家敢鬥齊劍南,難道,還不敢收拾自己?
晚上十點,孟府一片安靜。
孟玄陽被齊劍南招進王府去了,孟飄雪雙手托腮,呆呆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今天發生了這件事後,孟飄雪倒是有些茫然了,對生活,對人生,相當的迷亂。
滋!
孟飄雪突然跳起,在外邊搜尋了一陣子,沒發現什麼。
“難道我眼花了……都是你害的,害得我神情恍惚……你個冤家,你害死我了……你死就死吧,幹嘛又活了……”
孟飄雪自怨自憐,爾後回到房間,抬眼之際,頓時一愣,因為,床頭那雕花的床頂架上扎著一隻孥箭,上面,好像還捆著一個袋子。
仔細的查探了一下,感覺沒危險,於是,取下了孥箭。
開啟袋子,一看,頓時痴了。
“弟弟!”因為,孟飄雪看到了袋子中的雪膚膏。
這東西,世上好像只有弟弟葉滄海有,別無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