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濛濛細雨,萬物復甦。
傍晚時分。
接連下了幾天的小雨,山路溼滑。
一蓬頭垢面的少女,懷裡緊緊抱著個包袱一瘸一拐的往山上走去。
每每走幾步就會摔一跤。
摔的次數多了,她的手上、膝蓋上都已經摔破了皮,鮮紅的血液印染了大片衣衫,她卻仿若未覺。
只是,無論摔多少次,她都會死死護住懷裡的包袱,不讓包袱受到一點傷害。
因有樹枝嫩葉的遮擋,山林中的雨很小,偶爾傳來烏鴉的叫聲,有些滲人。
她卻並無一點懼意。
她的眼睛很好看,卻無半分神韻,嘴裡不停碎碎念道著,“寶寶乖乖喔,我們馬上就到家了。”
不知是走了多久…
突然。
一木棒子自她身後猛然一擊,她只覺身子一軟瞬間暈了過去。
隨著她倒地的聲音,木頭棒子也緊接著從她身後那身著丫鬟服飾的女人手中摔落而下。
發出“咣噹”一聲響。
丫鬟被嚇的小臉煞白,如那驚弓之鳥,全身都在抖。
她慌忙看向身旁的華服女人,聲音膽慄,“夫、夫人,我們、我們真的要、要殺了她嗎?”
被她稱為“夫人”的女人先是惡狠狠瞪了她一眼,“廢物!”
又瞪上那倒地的少女。
柔軟的絹帕被她緊緊攥在兩手間,似乎下一秒就會被她撕成兩半。
她咬牙切齒的道,“她既已記起了當年之事,那便留不得了。”
“要怪,就只能怪她命不好,該死。”
說罷,她猛吸一口氣,蹲下身子的同時伸手掐住少女的脖子…用力。
不斷加重的缺氧感讓少女難受到甦醒。
她掙扎著想要推開那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卻因缺氧而毫無力氣。
她面容很是痛苦,臉色也很快開始發青,意識也再次陷入錯亂,近乎昏迷。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