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眼前的僕役們七七八八躺了一地。
慶鴿抬腳跑向湖心亭,彩菲緊隨其後,剛剛踏上小橋,二人便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把元新月堵在亭子裡。
“王妃!”彩菲快跑幾步,一把攥住差點捏上元新月胳膊的髒手,陳嶽然扭頭剛想破口大罵,卻沒等出口,便被來人壓制在地上,兩只胳膊以一個極其別扭的姿勢被壓在後背上,他疼得叫喚不已。
“你沒事吧?王妃。”慶鴿忙去扶元新月。
元新月頭腦有一點點的暈眩,她搖搖頭,語氣裡還有驚魂未定的顫抖:“我沒事。”
“王、王妃?”聽見慶鴿喚元新月什麼,陳嶽然剛剛的幾分酒意瞬間清醒了,他支支吾吾詢問:“寧、寧王妃?”
他只知道姐姐今天要設宴邀請寧王妃,可誰知道是設在湖心亭裡。
彩菲看元新月神魂恍惚的模樣,雙頰泛著幾絲不大自然的潮紅,她手下用力更甚幾分,“你給王妃吃了什麼?”
陳嶽然痛苦地哀嚎了起來,“沒……沒什麼。”
彩菲手下毫不留情地卸了陳嶽然的右胳膊,清脆一聲響,彩菲沒等再問,陳嶽然便急匆匆求饒:“我說我說!”
“我……我給她的酒裡下、下了催情的藥。”
聞言彩菲深抽一口氣,她厲聲道:“解藥呢?”
“我、我沒有……”回答後,陳嶽然明顯感受到左胳膊上的力度更強了些,他忙道:“不過、不過藥館應該有賣的!”
陳嶽然說了藥館的位置,慶鴿與元新月回府,而彩菲一人去了藥館。
“一個不留。”
彩菲草草講了經過,韓驍騁眸色淡漠地掃過院子裡的所有人,語氣依舊清冽沉穩,可常年跟在他身邊的韓顥和彩菲卻知道,殿下生氣了。
“是,殿下。”韓顥領命,他自袖間掏出兩只短劍,逼近那幾個剛剛仗勢囂張的陳府僕役。
“你、你們敢殺我?我可是陳嶽然陳公子的下人!”
韓顥絲毫沒有停頓,利落地手起刀落。
見幾人活生生死在自己面前,剛剛那個尖嘴猴腮的大夫嚇得跌坐在地上,一道高大的陰鬱身影緩緩覆上來,他嚇得腿肚子都在發抖。
“解藥。”韓驍騁欣長挺拔的身形立在櫃臺前,沉聲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