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澤城坐在謝慎對面:“我上萬戰友戰死沙場的時候,也不知道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謝慎臉上陡然變得十分難看,猶自掙紮:“是,我對不起他們,往後在地獄千刀萬剮油鍋焚身來贖罪,可我謝謝慎並非一無是處,我也曾多次領兵作戰絞殺蟲族,也為帝國做出赫赫貢獻。”
穆澤城只覺得判處死刑太便宜謝慎了,要是可以,真想親手剮了他:“跟我有關系嗎?”
“小穆,你還是太年輕啊,做了別人手中的棋子而不自知。”謝慎‘語重心長’,搖頭,“短短時間覆滅一個重權在握的軍事世家,你沒想過,那人的心機有多深?手段有多狠?在軍部之中摻雜了多少眼線?”
謝慎無奈地嘆了口氣:“那人如此神通廣大,想做什麼不成?他的目的僅僅是覆滅謝家?他又為何一定要覆滅謝家?他能得什麼好處?”
“小穆啊,你就沒想過,他所求更大?只怕不僅僅是覬覦軍部......”謝慎壓低聲音,“怕只怕有人想要改朝換代。”低垂的眼皮遮住眼低的兇光,“那死的,可就不止是一兩個星球的人了。”
穆澤城扯了扯袖口:“謝元帥,不對,現在你不再是元帥,謝家主,也不對,謝家都完了,你也不再是家主,應該叫你謝慎”
見謝慎越發難看的臉,穆澤城暢快:“謝慎,我挺佩服你老人家的,想臨死前在我心裡留下顆陰暗的種子,等我將來為你報仇?當我跟你的蠢兒子一樣沒腦子的嗎?”
“你、”謝慎眼神陰毒,強壓怒火,“我不是什麼好人,你背後之人只怕更可怕。你可以不信,但......”
“行了。”穆澤城打斷,“真是老了,囉嗦得很。”
見穆澤城站起身要走,謝慎沒來由的慌了:“穆澤城,你告訴我,告訴我究竟是誰害了我謝家?我謝慎一世英勇,我不能連對手都搞不清楚就白白送命!”
“嚯。”穆澤城回頭,“憑什麼告訴你?你老就抱著這個遺憾下黃泉去吧!記得走快點,你謝家好多兒郎都站在黃泉路上,等著你老為他們鋪路呢!”
穆澤城大步離開,謝慎終於控制不住表情,臉上青筋凸顯,肌肉顫動,眼含絕望:“我謝慎一世英明,到頭來,居然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謝慎死不瞑目。
可‘幕後黑手’全不在意他怎麼想,蘇嶺專心著小甜品事業,連甜品鋪子都選好了。
又甜又酥的小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只是最近蘇嶺有些困惑,裴宥對自己言語親熱,十分喜歡動手動腳,但卻很有分寸,遲遲沒有下一步行動。
結婚一年了,再怎麼循循漸進,也該......
難不成內心是個純情apha?蘇嶺泡在浴缸裡琢磨著,卻不知道裴宥正在唾棄自己。
裴宥真是慫上天了,錯過無數次機會,遲遲沒能突破,他只好去沖冷水澡。
等裴宥洗完澡出來,蘇嶺也才洗完,淩亂的頭發滴著濕漉漉的水滴,蘇嶺只裹了件白色浴袍,光著腳丫子沖裴宥笑。
暖色的燈光照得蘇嶺得面板越發白皙,身上還浮著一層水蒸氣,清透的眼眸讓裴宥晃了神,小豆包就是活脫脫的小仙人,青澀單純又性感迷人。
裴宥喉結上下浮動,狼狽的撇過頭:“怎麼不穿睡衣?”
“忘了拿。”蘇嶺笑得俏皮。
裴宥極快地去臥室衣櫃裡翻找:“快去把頭發吹幹。”回頭卻發現蘇嶺已經躺到床上,露出一節小腿,腳丫子輕輕打著節拍。
蘇嶺柔聲要求:“你來給我吹。”
裴宥深吸一口氣,慢慢靠近,才伸出手,就被蘇嶺一把抓住,往裡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