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內瞬間安靜下來,鄒大偉原地站了一會兒,秘書拿著手機走過來:“鄒總,總裁的電話。”
鄒大偉臉色一變,戰戰兢兢的拿起手機:“總裁……。”
“這次的事情都是一個叫祝明鏡的小丫頭挑起來的,蔣夫人和沈舟對她態度不一般,古田那個老頭也被對方收買了,蔣夫人不會善罷甘休的,幸好霄爺否認了,不然後果可能更加嚴重。”
對方不知說了什麼,鄒大偉臉色漸漸凝重起來:“我知道了,請總裁放心。”
“佳得集團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些外資企業心黑手狠,你最近如非必要不要出門。”
從會館出來到大門還有一段一百多米的路程,路燈投射下來,將兩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我知道了。”
沈舟瞥了眼走在身邊的少女,想到什麼挑了挑眉:“難道你也見過真品?”
其實很多人都忽略了一個細節,贗品之所以敢流通,對方必定很自信沒有人能辨別出來,因為篤定沒有人見過真品,古田是一個意外,他本身就是幹這個的,且古田是個聰明人他也不會跟一個有主的水仙盆過不去,今晚是被逼不得不趕鴨子上架。
那麼明鏡呢,她為什麼會知道?
冉騰霄有很大可能在說謊,為什麼說謊大家心照不宣。
那麼問題就來了,明鏡跟冉騰霄或者冉博文沒有任何交集才是,冉博文死的那一年明鏡只有四歲,還在白頭山上敲木魚呢。
明鏡的沉默像是回答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回答。
她是出家人,從不說謊,也不想騙他。
但很多事情,無從解釋。
忽然,大雨說來就來,毫無徵兆,沈客急道:“怎麼突然下雨了,快到車裡去。”
車子停在大門口,而兩人距離大門口還有五十多米的距離。
明鏡不慌不忙,即使下著大雨,也依舊彷彿閒庭信步般。
沈舟看她一眼,笑了笑:“已經淋溼了,跑了也沒用,反而會更狼狽,雨中散步,倒也別有一番意境。”
兩人眨眼間就成了落湯雞,卻看不出絲毫的狼狽,兩人在雨中相視一笑。
沈客看著兩人,只覺得兩人瘋了。
“心中有雨,才需打傘。”明鏡淡淡道,一身白衣被大雨淋溼,雨水濺在腳下,清瘦高挑的身影在漆黑的雨幕中顯得格外的孤高飄渺,頗有一種世外高人的味道。
沈客愣了愣:“受教了,大師。”他也不跑了,反應已經淋溼了,跑與不跑都沒區別了。
心情放鬆下來,反倒真的別有一番心境,連這悽迷的夜色都變的旖旎起來。
杜澤撐著傘小跑過來,看到明鏡在大雨中閒庭信步,下意識愣了愣。
下一刻,他趕緊將雨傘撐在明鏡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