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陰魂不散,賴上祝家了。”明塵憤憤不平的說道。
明提眯起眼睛,她看問題則深一些:“如果祝夫人不心軟,祝湘湘絕對回不來,二姐修佛無慾寡情,祝夫人作為母親只想享受天倫之樂,她在二姐身上感受不到,自然想起了被她趕出去的養女,短短几個月的相處,自然比不上十六年的母女情深。”明提冷笑道。
“那怎麼辦?就讓祝湘湘這樣大搖大擺的回來嗎?這對二姐也太不公平了。”
“別急,你望了二姐告誡我們的,戒急用忍。”
“反正我是咽不下這口氣,祝湘湘這次回來,肯定沒安好心。”
明提勾了勾唇:“等著瞧吧。”
二姐雖清心寡慾,慈悲為懷,並不代表有人欺負到她頭上也能無動於衷,祝湘湘一直小打小鬧,沒有觸到過二姐的底線,反之、她會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師父曾經說過,二姐生在佛門,是幸也是不幸。
梵音淨化心靈,洗滌殺氣,贖其罪孽,重塑骨血,這條路何其漫長……
——
文叔遠遠的望到花園中一道潔白的背影,不知立了多久,仿若一尊石像。
“小姐,夫人回來了,還帶回了、湘湘小姐。”
明鏡伸手拂了拂裙襬,迴轉身來,淡淡笑道:“文叔辛苦了。”
文叔不敢直視,連忙垂下眸光:“不幸苦,小姐您才是最辛苦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明鏡笑了笑,抬步離開花園。
時隔一個多月,祝湘湘再次看到祝明鏡。
她永遠聖潔高遠,飄渺如仙,好似任何人都不值得入她的眼睛。
世人傳頌她胸襟如海,慈悲心腸,我呸,只有祝湘湘知道,這副完美的面具下,是怎樣一副醜陋虛偽的面容。
經過上一次的教訓,她不會再輕易跳腳,在祝明鏡身上,她學到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不要讓任何人看穿你的情緒。
祝明鏡端著架子,為了經營名聲,是不會輕易對她動手的,她正好抓住這個機會留在祝家,日久天長,她總會抓住明鏡的把柄,撕下她的面具,讓世人知道她的真面目。
瞥了眼身邊的林清,祝湘湘眼神適時露出一絲畏懼,林清拍了拍她的手背,上前一步擋在她面前,對明鏡說道:“明鏡,湘湘在新家過的不好,她那個繼父簡直不可理喻,今天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湘湘就要被她那個繼父掐死了,那樣的家庭湘湘怎麼能待下去,所以我就自作主張把她接回來了,你放心,你才是真正的祝家大小姐,湘湘只需要一個棲身之所,不會跟你爭什麼。”
祝奶奶冷哼道:“你把明鏡想成什麼人了?這是你一個親媽能說出來的話嗎?再說我祝家是想走就走,想來就來的嗎?我以為你遭逢變故學聰明瞭一點,沒想到還是那麼蠢,有很多解決辦法,你偏偏選了最膈應人的,不是故意的就是自私,我老了管不動了,愛怎麼著怎麼著吧,明鏡,送奶奶回房。”
明鏡並未看兩人一眼,走過去推著祝奶奶的輪椅回了臥室。
林清臉色有些尷尬,哪成想兩人都不給她面子,明明她才是一家之主。
祝少丹冷哼一聲:“什麼時候咱們家還要看一個黃毛丫頭的臉色了,媽,你就是太給她臉了,公司是你和爸辛辛苦苦打下來的,現在她倒是坐享其成,收穫紅利了,表面上無慾無求,實際上心機深沉,我看她這次回來就是有預謀的,最終目的就是侵吞祝氏集團,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巧,她剛回來公司就出事了,還有爸爸,就算做了錯事,可是他已經付出代價了,那可是她親爸,她倒是大義滅親搏了美名了,可憐我老爸……。”
祝湘湘站在林清身後,與祝少丹目光相交。
兩人同時勾起嘴角。
祝文韜是林清心底的一個禁忌,現在被祝少丹提起,心底一個地方揪扯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