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上車離開。
夜風迎面吹來,夾雜著一絲涼意。
明鏡沿著路邊慢慢往前走,杜澤開著車緩緩的跟在後邊。
手指間,念珠隨著沉浮的思緒轉動。
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念珠一頓。
明鏡停下腳步,前方是紅燈,她站在路口靜靜的等待。
深夜的街頭,路上行人稀少,城市的霓虹此起彼伏,交錯著構映出繁華鼎盛的長夜。
綠燈亮起,明鏡與三三兩兩的行人走上人行道。
走到路中間,一個黑衣少年迎面走來。
擦肩而過的瞬間,明鏡微微眯起眼睛。
走到馬路對面,其他行人各奔東西,明鏡轉身,望向馬路對面。
紅燈亮起,等待的車子一輛輛有序的穿過路口,絕塵而去。
馬路對面一棵楊樹下,站著黑衣少年。
路燈透過樹杈灑落下斑駁的光影,少年一身黑衣,孤獨清冷。
一雙明亮到似能穿透深淵的眼睛遙遙望來,中間隔著呼嘯的車流,四目相接,殺機暗湧。
眨眼間,樹下枯葉零落,燈影斑駁搖晃,少年卻已不見蹤跡。
明鏡勾了勾唇,聞到了獵人的味道。
而她,就是那隻獵物。
新一輪的狩獵遊戲開始了。
——
趙小惠失魂落魄的從警局走出來,已經過去三天了,她依舊沒辦法接受這件事。
鄧坤差點掐死湘湘,幸好林清趕到救了湘湘,但林清卻不允許湘湘再住在鄧家,把她接回了祝家,同時對鄧坤提起了訴訟,要把他送進監獄。
從事發到現在,三天過去,她連祝湘湘的面都見不到,打她電話湘湘只說被傷透了心,再也不想回到鄧家。
兒子在醫院等著手術,丈夫被人告了,面臨著官司,趙小惠焦頭爛額,而這一切的轉機都在祝湘湘身上,但她連祝家的大門都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