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蓁撲到欄杆前,緊張的抓著欄杆。
黑衣少年身姿如山,巋然不動,即使拳風近在眼前,也淡定如常,不見絲毫慌亂,頗有幾分超然的風骨。
那拳風離少年鼻尖只有幾毫距離時,少年一個旋身,拳頭擦著少年鼻尖而過,少年一個滑步,眾人還沒看清,少年已至焱樞背後,焱樞大驚,但時機已晚,少年單手抓住焱樞右肩,焱樞下盤發力,少年以肩為支點,旋身輕躍,跳至焱樞身前,扣著右肩那隻手順著肩臂一直往下,所過之處,只聽“咔嚓”脆響,焱樞臉色慘白,悶哼一聲。
少年退開一步,一派雲淡風輕。
本來懶散的靠著柱子的葉楓,猛然直起了身子。
葉霜眼冒星星,瞥見葉楓的動作,笑了笑:“我早跟你說過了,別小看西羽,他跟你師兄過招,你師兄慘敗,你看焱樞,這不是長教訓了。”
這才一招,焱樞就敗下陣來。
大家搖頭,一開始還以為多厲害呢,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也只是花拳繡腿罷了。
焱樞單膝跪地,只覺得整個右臂酥麻無比,使不上任何力氣,瞪了眼對面靜立的黑衣少年,焱樞心中大駭,他烈火堂的通臂拳輔以氣法,所向無敵,但有一個死穴,那就是罩門,在他的右肩,沒有人會知道。
對方怎麼可能知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師承何派?”焱樞咬牙切齒的問道。
“手下敗將,沒有資格知道。”少年雙手背後,語氣桀驁張狂。
但卻沒有任何人再嗤之以鼻於他的狂傲,反而更加傾佩敬仰,只有絕對的實力才配得上如此的張狂。
少年人春風得意,意氣風發。
趙蓁一拍欄杆,大笑道:“好,好。”
她忽然扭頭,打量著明鏡,明鏡淡然的品茶,白衣風華,銀蓮生輝,樓下少年得意,她眼帶笑意。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趙蓁想到她剛才對烈火堂的來歷如數家珍,越發覺得她與西羽不簡單。
可能並不只是簡單的男女關係。
“你指什麼?”
趙蓁冷哼一聲:“明知故問。”
明鏡勾了勾唇,無視對面男人探究的眼神,垂眸望向樓下擂臺。
焱樞已然敗了,被人擊中罩門,他三天內無法恢復。
焱樞下場後,葉楓跳上了擂臺,跟焱樞的嚴肅沉穩不同,這是個嬉皮笑臉的小少年,眾人一看到他,便都笑了起來。
“這小孩哪裡來的?還是快點回家寫作業吧,別自不量力了。”
“他是葉劍的師弟,玄淨門那個百年一遇的天才。”
“就是他啊,玄淨門這是沒人了嗎?”
聽著四周的嘲諷聲,少年並不在意,雙手抱胸打量著西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