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已經失去,他看到的是眼前人。
明鏡心下一凜,面上不動聲色:“眾生皆是虛妄,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莫要越陷越深。”
“虛妄如何,執著又如何,我不在乎。”
到了醫院,冉騰霄不由分說抱起明鏡,大步走了進去。
院長帶著最優秀的醫生迎了過來,畫面好不壯觀。
明鏡在裡邊包紮傷口的時候,冉騰霄站在外邊等。
他身材高大,容貌冷峻,氣質瀟灑,引得幾個值班護士一直在偷偷打量他。
然而等了二十分鐘,人還沒出來,冉騰霄攔住一個走出來的護士,“還沒有檢查完嗎?”
小護士被他一身的冷氣嚇的直哆嗦,“她……她……。”
冉騰霄眯了眯眼,忽然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
醫生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早已沒了明鏡身影。
冉騰霄走到窗邊,冷笑了一聲:“逃、我看你能逃到哪裡去。”
寧願從二樓跳窗,也不願跟他染上絲毫關係,很好。
——
明鏡摸了摸傷口,眉頭緊蹙。
沒想到她竟然親手教出來一頭猛獅,如今反噬自身,實是活該。
看來他是誓不罷休了。
明鏡勾了勾唇。
這條路已然是不能回頭,冉騰霄,希望那一天,你還能笑得出來。
——
“我的祖宗,你停停吧,明天早上別誤了飛機。”宋引章一把奪下曲飛臺手裡的酒杯。
曲飛臺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酒瓶,仰頭猛灌。
宋引章看的心驚肉跳。
“你這是怎麼了?不開心?”
曲飛臺放下酒瓶,拿著話筒,沒有點伴奏,徑直唱起了熟悉的白衣。
喝醉的曲飛臺,唱的格外深情,性感的嗓音給這首耳熟能詳的歌賦予了一種別樣的魅力。
宋引章怔怔的看著有些癲狂的少年,當他唱到天下何人配白衣時,心中猛然一動,這便是音樂的魅力,最能打動人心。
曲飛臺唱完,繼續唱,一遍遍的唱,唱到嗓音嘶啞,唱到筋疲力盡……
宋引章趕忙走過去攙扶著他:“小飛,借酒澆愁愁更愁,你彆氣餒,你們都還年輕,有的是時間,何必要急於這一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