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飛臺挑了挑眉,壓低聲音說道:“小學時候我們班上來了個特別漂亮的小姑娘,跟小白做了同桌,小白天天欺負人家,比如什麼火燒辮子、餅乾裡抹芥末,課本里夾毛毛蟲,什麼缺德事都幹過,那小姑娘幾乎天天哭著跑回家,後來有一天那姑娘再也沒來,老師告訴我們她轉學了,小白當場就哭了起來。”
“我們就問他,你不是很討厭她嗎?天天欺負她,現在人家如你願走了,你怎麼反而這麼難過呢?”
“你知道小白當時說什麼呢?”曲飛臺看向明鏡。
明鏡笑了笑,“捉弄一個人,不是討厭她,而是想引起她的注意,但是他不知道,他的自以為是會給一個年少的女孩帶來多大的陰影與傷害。”
曲飛臺笑道:“就知道瞞不過你,我看白子琰這回是遇上對手了,一物降一物,夠他喝一壺的。”
到了機場,曲飛臺不方便下車,他對明鏡道:“MV的事情,我明天在微信上跟你聊吧,你今晚上回去好好休息,到家給我發條簡訊。”
明鏡點點頭,揹著雙肩包下了車。
“小雞仔,再見,不對,是再也不見。”柳暮雪扮了個鬼臉,在白子琰發怒之前,趕緊溜下了車。
“小白,小飛,我走了,有時間來江州玩。”宋引章揮揮手,大步走下了車。
呼吸到新鮮空氣,才覺得重新活了過來。
眼看三人的背影消失在機場大門口,曲飛臺收回視線,淡淡道:“走吧。”
“去哪兒?”白子琰忽然覺得無聊,離別的愁緒一瞬間襲上心頭,人都變得傷感了起來。
“我聽說紅月來了個超正點的頭牌,初夜炒的熱火朝天,兄弟帶你去湊湊熱鬧怎麼樣?”
曲飛臺一腳踹過去,“滾。”
——
商務房車前腳剛走,後腳一輛計程車停了下來。
“一共八十二塊錢。”司機出示微信碼。
然而後座的客人卻遞了一張百元紙鈔,什麼話都沒說,下車大步離開。
“唉,還沒找零呢。”司機從車窗探出頭大喊,對方彷彿聾了一樣,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機場大廳。
司機盯著手裡的紙鈔,嘀咕道:“真是個奇怪的人。”
從頭到腳裹得嚴絲合縫,幾乎沒有裸露出一寸肌膚,雖說是冬天吧,但這也太誇張了。
現在的年輕人,誰還用紙鈔啊,跟不上時代了呀。
不會是逃犯吧?
“滴滴”後邊有車在催,保安也在給他打手勢,計程車司機趕緊啟動車子離開,甩了甩腦袋把這個奇怪的人拋在了腦後。
三人在值機櫃臺前排隊,辦理登機手續。
柳暮雪百無聊賴的扭頭,忽然發現一個奇怪的人,她連忙拉著明鏡,指著那人說道:“不會是恐怖分子吧?電影裡都是這樣演的。”
瞬間腦海裡腦補了幾十幕劫機畫面。
明鏡淡淡的掃了一眼,“也許人家有面板病呢?”
“也有可能是娜娜姐那樣,整容陣痛期見不得人哈哈。”柳暮雪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在腦後。
辦好手續,三人轉身離開櫃檯,隊伍排起了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