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江是誰派來的?”
“這……。”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伯公他始終不懂這個道理,在江州做個土霸王就行了,但他野心太大了,把手伸到了不該伸的地方,不殺他殺誰。”
豈止,冉博文的仇家不知凡幾,他擴張那些年,手上沾了不少人命,不死在禹江手裡,早晚也要死在別人手裡。
要不然他第一個老婆就不會死的那麼慘,從那之後冉博文就長心眼兒了,把老婆孩子藏了起來,天底下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
許是早就預料到這一天,暗中招兵買馬,建立了青龍印,但青龍印也保不住他的命,反而成了催命符。
“慾壑難填,是不可饜也,必以賄死。”
冉騰霄勾了勾唇,薄唇透著幾分沁涼的諷刺。
“他那個孩子要是找到了,就是個活靶子,恐怕平安活不到現在,做我們這一行的,註定了是孤家寡人。”
因為不能有軟肋,否則必死無疑。
“從很久以前,青龍會就已經是別人的眼中釘了。”
“霄爺,您的意思是?”
“我若坐以待斃,就等同於別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殺。”
他忽然抬眸看向林峰,林峰心一跳。
“很多年前,有一個叫江蘅的年輕人,來江州赴任,卻莫名其妙死了,你還記得嗎?”
林峰皺眉仔細回憶,然後搖搖頭:“屬下不知。”
“太久遠了,有十七年了吧,他出身平凡,卻極有抱負,為給百姓爭一塊地,得罪了惡勢力,在下班回家的一個深夜,被殺人滅口並拋屍曲江,直到一個月後才打撈到他的屍體。”
林峰忽然想起來了:“是117殺人案。”
這件案子在當年鬧的轟轟烈烈,主要是這個江蘅是個好人,莫名慘死,百姓誓要討個說法。
這件案子警方投入了大量警力,上邊也很關注,但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半年後,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來到了江州,她背景神秘,受人尊敬,人人都尊稱她為夫人。“
林峰瞳孔驟縮,迅速想清了這其中的關節。
“蔣夫人?原來她是江蘅的妻子。”
她的兒子江瑾辰就是江蘅的遺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