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玉潯跌坐在沙發裡,整個人陷入一種極致複雜的情緒中,神情似哭似笑,似悲似喜,李娟看著這一幕,心情也沉重起來。
“當時是幾月?”薄玉潯猛然抬頭,眸光亮的像兩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十一月二十二,那天是二十四節氣中的小雪,下了很大的雨。”李娟心想,不會那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是薄醫生的吧?
她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
“十一月二十二……。”薄玉潯喃喃道,忽然雙手捂著腦袋痛苦的捶打起來。
“阿雪,我對不起你。”
原來你當年離開我的時候,已經懷孕了。
你一個人,究竟承受了多少痛苦?
李娟立刻勸道:“薄醫生,你別難過,當初我姐帶著她離開的時候,她已經快生了,現在孩子還活著,今年就整整十三歲了,我們只要找到我姐,就一定能找到您夫人和孩子的下落,到時候你們一家人就能團聚了。”
薄玉潯逐漸從巨大的震驚中平靜下來,他一定會找到阿雪和孩子。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這對我非常重要,以後你有任何困難都可以告訴我。”薄玉潯將一張名片抵給她。
“這是我的名片,有事打我的電話。”
李娟雙手接過來。
薄醫生的電話多少人都想要呢。
“我姐姐的事,我已經拜託明鏡小姐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明鏡?”薄玉潯想到那張和阿雪肖似的面容,呼吸一顫,立刻激動的站了起來。
不對、他的孩子今年十三歲、而明鏡今年十七歲,更何況她今晚才被揭露是冉博文的女兒,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女兒呢?
薄玉潯失落的坐下來,他真是急瘋了。
世界上長的肖似的人有很多,明鏡和阿雪、可能真的只是巧合吧。
“對了薄醫生,你剛才說你知道我的仇家是誰,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千萬不能衝動。”
李娟點點頭:“我知道。”
這十幾年流浪生活,早已磨平了她的心性,要報仇,必須足夠隱忍。
薄玉潯沉吟了一下,說道:“那個人你也認識,就在今晚的來賓之中。”
李娟蹙眉,這個人一定是京州來的,據她所知,今晚的來賓來自京州的並不多。
曲飛臺、白少爺和白小姐,可這些人年紀跟明鏡小姐差不多,肯定不是他們。
李娟猛然抬頭,不可置通道:“蔣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