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玉潯欣賞著手裡的一堆糖人,在李嶺古怪的視線中,他小心翼翼的包起來,生怕折斷了任何一個角。
“薄醫生,明鏡小姐在四季鎮人氣真的好高啊,這裡的人都很崇拜她,把她當菩薩供著。”
李娟忍不住感嘆道。
她指著遠方雲霧遮掩下的山頭。
“那就是白頭山,在我小時候白頭山就很出名了,山上有個女師父遠近聞名,醫術也很好,十里八村的村民有個疑難雜症的,找她比找醫生還管用,我萬萬沒想到明鏡小姐竟然是她的弟子。”
這是什麼樣的緣分啊。
薄玉潯和李嶺同時抬頭看向白頭山。
出了四季鎮,本以為路會好走了,誰知道接下來走了有半個多小時,全是鄉下的土路,又顛簸塵土又大,完完全全的窮鄉僻壤。
李娟看到路邊一個大瓦罐,激動的坐直了身子。
“到了,我們到了。”
顧名思義,瓦罐村之所以叫瓦罐村,是因為村口的一個大瓦罐,說起來還有一段膾炙人口的故事。
李娟找到村尾,看到她家,忍不住捂嘴哭了起來。
兩間破瓦房搖搖欲墜,慘敗的院牆以及被風華腐蝕的木門,滿院雜草,長的比人都高,到處透著淒涼破敗。
“娟子?是娟子嗎?”門口一個提著菜籃子的老婆婆佝僂著腰,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走上前幾步仔細看了看。
李娟看到來人,想了想,“二嬸兒?”
老婆婆每一道皺紋裡都藏滿了不可置信:“真是娟子?你還活著?”
“我還活著。”李娟撲過去和老婆婆抱在了一起。
“娟子啊,我們都以為你死了,這麼多年你咋不回來呢?”
兩人抱在一起痛哭,這幅畫面看的人鼻子發酸。
李嶺繞著房子走了一圈,破開生鏽的門鎖進正屋轉了一圈,屋裡老鼠橫行,傢俱東西都風化的不成樣子,成了老鼠的溫床。
牆上掛著一張全家福,拂去積年的灰塵,照片裡,除了一對面容和善的中年夫妻外,是一對扎著麻花辮的雙生姐妹,兩人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眉清目秀,一生動活潑,一內斂溫和。
一隻手伸過來,摘下了相框,把照片拿出來。
一滴灼灼的熱淚滴在了照片上。
李娟抱著照片跪在了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老婆婆嘆氣,走過來扶起她。
“還活著就好,你姐姐呢?”
李娟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一條幹淨的手帕送到她面前,手帕的主人有一雙非常漂亮修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