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情怔忪,搖了搖頭:“你這樣做只會讓事態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謹防狗急跳牆。”
“你裝什麼裝?蔣賤人她現在還能掀起什麼浪花,自顧不暇,至於那個賤人,你在開玩笑嗎?一個贗品,她也配?”
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從來都是這麼衝動。”
“你夠隱忍,還不是蔣賤人的一條狗,別以為這次你沒出手幫她我就可以原諒你了,阿雨的仇我早晚要報,你如果敢攔我,咱們之間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鄭青上下打量著他:“你現在像條狗似的黏著明鏡,肚子裡又憋什麼壞水兒呢,我告訴你,打明鏡的注意,沒轍,除非從我身上碾過去。”
她心底還是認為這是蔣春嵐陰謀上的一環,畢竟明鏡和蔣春嵐,有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
她不想賭、也賭不起。
至於夜鷹,一個遊走在黑暗與血腥中的殺戮者,他懂真心為何物嗎?
否則阿雨也不會死那麼慘了。
男人盯著鄭青離開的背影,眸光漸漸沉了下來。
——
房間內,薄玉潯貼著木門,神情複雜。
阿雨阿雨、他可憐的妹妹……
袖子下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漆黑的眸底翻湧著滾燙的浪潮,猶如海嘯巨浪,誓要吞沒一切。
——
明鏡一直待在小木屋裡煉藥,窗外,男人一次次挑著木桶走過,水缸漸漸滿了。
臨近晌午的時候,李嶺三人十分狼狽的回來了。
冉騰霄還好,還能維持一絲優雅,曲飛臺就慘了,身上都是泥巴。
就連李嶺都沒好到哪兒去,不過三人好在都超常完成了任務。
曲飛臺燒水準備洗澡,結果灶臺被冉騰霄的人佔領了,一桶桶的熱水送進禪房,曲飛臺咬牙切齒的說道:“什麼事都要有個先來後到。”
葉劍笑眯眯道:“曲先生,我們家霄爺有潔癖,若不是山中條件不好,也不會如此麻煩,曲先生再耐心等一等。”
等?曲飛臺氣笑了,在山裡時兩人就時常起摩擦,現在更是變本加厲。
兩人天生看彼此不順眼,冉騰霄尚能剋制,曲飛臺到底年輕氣盛。
“這裡是庵堂,不是讓他來擺霄爺架子的地方,想舒服,回家啊。”
曲飛臺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好了好了,小飛你來幫我擇菜,咱們等會兒一起洗。”李嶺趕緊把曲飛臺叫走,化解了這次危機。
曲飛臺甩開李嶺的手:“憑什麼,霄爺就了不起嗎?擺架子就滾回江州去,小爺可不怕他。”
“我的祖宗,您可消停點吧。”這位霄爺出了名的冷血,把他惹惱了他可不管你是姓曲還是姓李,江州的地頭蛇可不簡單。
葉劍皺眉,冷冷的看了眼曲飛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