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就更像了。
阮秀一時有些怔然,明鏡發完資訊,放下手機,抬眸看向阮秀。
那雙清澈深邃的眼睛,一瞬間破壞了下半張臉的氛圍,那種熟悉的感覺消失了。
面前的人,變得陌生了。
明鏡微微一笑,“阮導透過我,在看什麼人?”
她的眼睛幽靜深邃,內斂而智慧,似深淵中射出的一束陽光,溫暖充滿力量。
阮秀心底有一種難言的感動,彷彿那片枯竭的沙漠中,終於迎來了雨露。
她下意識脫口而出:“一個故人。”
“這位故人,應該對阮導很重要吧?”
阮秀作為一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從來沒有展露過脆弱的一面,此時此刻,面對著一個比自己小了許多的女孩子,忍不住的想傾訴。
“是啊,很重要很重要。”
阮秀目光望向窗外,廣場上行人來去匆匆。
“我們是在火車上認識的,一個老人的錢包被偷了,所有人袖手旁觀,只有她,勇敢的站了出來,我永遠記得那一幕,她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孩。”
“我們一起結伴來到京州,白天打工,晚上上夜校,沒有錢,我們就住橋洞,一塊饅頭,我們倆可以吃兩天,那時候是真窮,但也是真快樂。”
“後來啊……,她考上了電影學院表演系,我考上了導演系,我們約定處女座留給彼此……。”
她的眼睛裡,水花閃爍,陷入回憶中,無法自拔。
“可是、她失約了。”
明鏡靜靜的聽著,手指間,念珠緩緩滾過指尖。
她說:“世事無常,輪迴有度,未來的某一天,你們會再次相遇。”
阮秀苦笑著搖了搖頭:“有希望,總是好的,謝謝你寬慰我,不知道為什麼,一見你就覺得親切。”
“別聽我胡說八道了,喝咖啡喝咖啡。”
——
最後一次大聯排在五號上午十點進行。
白微寧從保姆車內下來,裹著羽絨服匆匆走進電視臺大樓。
上兩次彩排基本安排在晚上,與曲飛臺的時間完美錯開,她還是從網上得知曲飛臺參加了本屆春晚。
白微寧壓低帽簷,語氣略顯焦急:“還沒到嗎?”
助理小跑過來,“寧寧,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