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曦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青年身姿修長挺拔,面容冷峻,似一把打磨鋒利即將出鞘的寶刀。
年少慕艾,人之常情。
秦秋曦還沒來得及感嘆一句,便被那道冷玉般的身影吸引去全部目光。
時光變幻、斗轉星移,彷彿回到了十六歲那一年,一眼誤了終身。
她曾在書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說啊、一個人年少的時候不要遇到太驚豔的人,否則餘生都無法安寧度過。
當年的那隻小鹿、在時光的洪流中迷了路,也曾掙扎過、放棄過,沉淪過。
但是當那隻小鹿,撥開雲霧、再次看到他的那一刻,還是會重新愛上他。
兜兜轉轉,一切都是命中註定。
人生只此一次、要麼瘋狂、要麼死亡。
“嘶”白微寧倒抽了一口涼氣,手上傳來的疼痛令她短暫的從驚喜中清醒過來。
原來是秦秋曦不知不覺中掐疼了她,白微寧看向秦秋曦,卻見她望著一個人在發呆,目光直直的,眼神深處、有什麼東西在沸騰、令人不安。
白微寧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是薄小叔。
白微寧忽然想起剛剛毛娜娜的話,原來都是真的。
一時她也不敢出聲,只能生生忍受著,不過曲飛臺的出現撫平了她的焦慮不安。
她望著曲飛臺的後腦勺,痴痴的笑,為什麼有人連後腦勺都那麼好看呢?
紀柔恩訝然道:“曲先生也來了,你爸怎麼沒跟我們說?”
薄蓮葉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爸爸做事、自有他的考量,我們就別操心了。”
緊接著一個穿著駝色大衣戴著墨鏡的女人走了進來,她出現的那刻,曲蘭亭和薄玉簡同時站了起來。
女人走到曲蘭亭面前,伸手挑下墨鏡,女子個子很高,站在一米八幾的曲蘭亭面前,幾乎快和他平視了。
“溫大師、久仰大名。”曲蘭亭微笑著伸出手。
紀柔恩本來還嘀咕這女人怎麼這麼大架子,敢讓曲蘭亭和他丈夫迎接她,當聽到“溫大師”三個字,幾乎下意識脫口而出:“原來她就是溫箬。”
寂靜的會場上,這句話格外刺耳。
薄蓮葉皺眉看了眼紀柔恩,紀柔恩忽然站了起來,直接朝女人衝了過去,熱情的說道:“溫大師,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薄蓮葉扶額,心底哀嘆一聲。
溫箬挑眉看向忽然出現在面前的女人,眼神冷淡中透出幾分犀利,莫名令人緊張。
“你是?”
薄玉簡深吸口氣,走過去將紀柔恩拉到身後,面帶歉疚的說道:“抱歉溫大師,她是我內人,不懂禮數,讓您見笑了。”
紀柔恩從薄玉簡背後繞出來:“溫大師,我是薄家的大夫人,薄老太太您知道嗎?就是捐銅首寫歷史的大文學家薄老太太啊,她是我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