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青緊緊的抱著明鏡,腦袋埋在被子裡,聲音甕甕的:“我害怕了。”
黑暗中,明鏡睜著雙眼:“我陪著你。”
“你曾經答應我,要一輩子陪著我,可是你失約了,這一次,你還要失約嗎?”
明鏡沉默。
“對不起。”
“你從來沒有對不起任何人,這三個字不要輕易說出口。”
她說:“如果這世間能有人留住你,我會很感激他。”
“阿雨、只有你在我身邊,我才安心。”
除了衿衿,你是我在這個世間,最重要的人。
——
鄭青睜開雙眼,一縷陽光穿透紗簾投注在地毯上,窗外鳥雀的嘰嘰喳喳,為這個清晨增添了幾分活潑生動。
身邊的位置已空,沒有絲毫溫度。
鄭青抬手摸了摸眼角,一絲溫熱灼燙了指尖。
她好像做了一個夢。
大夢一生,醒來只餘淡淡的惆悵,心底空落落的,彷彿失了一塊。
因恐懼而退縮,多麼可笑。
自詡瀟灑,卻終有放不下的東西。
被子緊緊包裹著,蜷縮成一團。
夢裡的碎片、逐漸拼湊成一張臉。
“阿雨走了,這個世上,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她躲在男人的懷裡,哭的像個孩子。
“你可以愛我嗎?你可以愛我嗎……?”
她不厭其煩的問,急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微涼的指尖溫柔的拂去她的眼淚,她還記得肌膚相觸的那一瞬間,心尖的顫慄。
她希冀在片刻的歡愉激情間,遺忘一切的痛苦與悲傷,直至徹底沉淪。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的這顆珠子千萬金難買,買你一夜可好?”
鄭青崩潰的大叫一聲,揉著亂糟糟的頭髮,臉色痛苦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