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煙耳朵豎了起來,那天晚上柳相月拿出了綠水隨珠,震動了整個古玩界。
明鏡提到的這位朋友,就是送柳相月綠水隨珠的人。
她也挺好奇的,這位朋友應該對學長很重要吧。
“柳教授願意獻出價值連城的珠子,也要找到那位朋友,此等魄力,令人敬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顆珠子而已。”
要的是人、不是一顆破珠子。
明鏡抬眸瞥了他一眼,心底微嘆。
這都是什麼孽緣。
叢煙端著泡好的茶送過來,“學長,您要的那件旗袍還需要幾天時間才能做好,不耽誤您的事吧?”
柳相月搖頭:“不急、二十一之前都可。”
叢煙想了想說道:“二十一可是薄家那位老夫人的八十大壽,學長是要送給薄老夫人嗎?”
“沒錯。”
明鏡垂下眼睫,靜靜的喝茶。
“說起來這位薄老夫人,真是一代傳奇啊,我能有幸為她做旗袍,是我的榮幸。”叢煙感嘆道。
“秦家也受到了邀請,作為秦家二夫人,那天你可一同前去赴宴。”
叢煙笑道:“但願我有這個榮幸。”
柳相月對別人的家事沒興趣探聽,喝了會兒茶,眼看要到中午了,叢煙讓柳相月留下來用飯。
她本只是客套客套,據她所知,學長不是那種會留下用飯的人。
誰知柳相月很爽快的答應了。
叢煙愣了愣,笑著起身:“你們聊,我去廚房準備午飯。”
走遠了,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男人光風霽月、溫潤優雅,少女靈慧飄逸、出塵絕世,初春的陽光帶著明媚的寒意,斑駁的灑落在兩人身上,畫面美妙至極,令人忍不住讚歎真乃一對璧人。
叢煙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衿衿呢?”
林嬸回道:“鄭小姐陪著在客廳玩呢。”
腦海裡有什麼東西飛快的閃過,叢煙還沒來得及抓住就消失了。
叢煙做了一大桌子菜,鄭青抱著子衿終於從客廳裡走了出來。
子衿撲向柳相月,抱著他的大腿:“叔叔。”
柳相月彎腰把子衿抱起來:“陪叔叔吃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