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玉潯揉了揉嘣嘣跳的額角,“我提醒過大哥。”
“你那是提醒嗎?你但凡直接告訴我她是個假的,昨晚我也不會當著大家的面鬧笑話。”
薄玉簡想起來就氣的胸悶,老夫人那裡還不知道怎麼想他。
感情他們母子什麼都知道,就瞞著他,這種感覺實在太不舒服。
“在江州的時候,我已經提醒過大哥,是大哥自己不願相信,十三年的時間,足夠看清一個人,大哥還有何話好說。”
“這倒成了我的不是,是我蠢我笨,被人耍的團團轉行了吧,那個叫明鏡的女生,你準備怎麼辦?”
薄玉潯皺眉看向他:“她是你外甥女,你說該怎麼辦?”
“我聽說她是冉博文的女兒,冉博文那個人可不是什麼善茬兒……。”
話沒說完便被薄玉潯不耐煩的打斷:“我再說最後一次,她姓薄,是薄家的掌上明珠,現在是,未來也是,永遠都不會改變。”
薄玉潯從來不會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薄玉簡心口的氣上不來下不去,最後還是服了軟:“畢竟骨子裡流著我們薄家的血,以後就留在薄家吧,對母親來說也是個慰藉。”
“曲飛臺怎麼樣了,有沒有性命之憂?這關係到我們薄家和曲家的關係。”
薄玉潯深深的看著他,這個大哥,他好像從來沒有看透,在他的眼裡,永遠利益為先。
薄玉潯垂眸,掩去眸底的失望,語氣冷淡疏離:“如果他死了,曲家因此記恨上薄家,大哥該當如何?”
“什麼?怎麼會這樣,我看那丫頭跟我們薄家氣場不合,剛來就惹出這麼大的事。”
他已經查過了,蔣春嵐跟冉博文有私怨,父債女償,蔣春嵐怎麼可能放過她,若為此連累薄家,真是得不償失。
薄玉潯勾了勾唇,眼神透著無限冷意:“可惜,阻擋了大哥高升的腳步,大哥有什麼氣有什麼怨衝著我來,別拿無辜的孩子撒氣。”
薄玉簡冷哼一聲:“在你眼裡,大哥就是這種人嗎?簡直不可理喻。”
話落轉身離開。
薄玉潯深吸口氣,覺也睡不著了,索性坐起來查文獻資料,為後天的手術做準備。
徐舒華看著剛剛送過來的報告,皺起了眉。
他記得一個學姐是生物遺傳學方面的專家,想著打個電話問問。
對方一直佔線,徐少華心想學姐應該挺忙的,回頭再問也不遲。
昨晚薄家的宴會,他因為臨時有個手術,沒去成,手術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曲飛臺被送往醫院這麼大的事情,瞞不過他的眼。
他也知道蔣春嵐被抓了,薄玉姜是假的,而明鏡就是真正的薄玉姜的女兒,也就是薄玉潯的外甥女,親的。
對於這一點,他早就猜到了。